伉俪俩同时做掌柜的,有是有,但并未几,几近都是老板和老板娘不请掌柜,自个任掌柜的,但面前这对伉俪却并非如此,皆是受聘担负。
时候到了玄月尾,贾玮同一众姐妹们的杏花楼装潢结束,随后请来厨工、跑堂,终究正式开业,这匾额上的标致书法恰是出于探春之手。
固然开业才三天,他也瞧出来了,这对伉俪掌柜中,女掌柜才是真正主事的,男掌柜不过稍稍协理,但在世人面前,这女掌柜倒是给足了丈夫脸面,凡事只站在前面,是以他这时过来,虽是俩个掌柜站在一处,他也只是识相地向潘又安叨教。
城西的铜盘街上,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劈面悬着一面黑漆描金的大匾额,匾额上头英挺遒丽的三个行书大字――“杏花楼”。
潘又安笑嘻嘻地随口应着,他同司棋是姑表兄妹,从小哥哥mm叫得惯了,直到结婚后也是这么叫,此次一起来到酒楼做掌柜,司棋在这上头留意得很,他倒是隔三岔五地健忘,已被司棋训了几次。
他身仔细高,同高大饱满的司棋站在一块,稍显阳刚不敷,此时问着,称呼亲热,立即让司棋横了一眼,“同你说了几次了,不要将这称呼带到酒楼来,你如何偏生记不住啊?”瞧瞧四下没人,伸过手去,在他额上点了一下。
办公房分表里两间,里间是个寝室,外间正面设了一个大案,大案前面是近似书架的柜子,屋角有茶几等物,墙上悬有书画,全部房间,简练气度。
司棋一面说着,一面将便笺往潘又安面前递去。
潘又安听罢,摆摆手对这名管事道。
他如此说着,又望了望潘又安身侧的司棋。
“这些书画别离吊挂在那边,几位女人早有安排,不消你我二人操心,我们只需照女人们的叮咛,将事情做好就是……哦,女人们为此写的便笺就在掌柜办公房呢,一起上去看看……”
“好,好,下回定然记着。”
“掌柜的,楼上统统的雅间,全都照你的叮咛擦拭一遍,桌椅等安排也全摆放出来了,窗帘门帘也都一一挂好……只是那些刚购返来的书画,不知要如何弄……还请掌柜的示下……”
翻开房门,俩人出来,潘又安在案前的一张交椅坐下,司棋则绕过大案,来到柜前,拉开此中的一个抽屉,翻找一阵后,从里头找出一张便笺。
“没人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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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没人嘛。”
“瞧瞧……松下弈棋图、梅林吹笛图、竹间清泉图,这三幅图别离吊挂在甲字壹号雅室的北面、西面和东面……烟雨桃花图、夜泊寒江图、杨柳依依图别离吊挂在甲字贰号雅室的北面、西面和东面……相公,这不是一目了然了么……”
说着,俩人穿过楼堂,踩着楼梯上了二楼,随后沿着回字形的廊道,来到位于西面的掌柜办公房。
现在轩敞的楼堂中,一名酒楼管事正向掌柜潘又安叨教店中细务。
“好,我晓得了,书画的事,稍后再说……恩,林管事,你忙你的去吧。”
待对方走后,他便笑着对身边的司棋说道,“mm,这书画,倒是要如何弄啊?”
潘又安便接在手上看了看,他识字实在不如司棋,有些吃力,但也大抵认得这便笺上的字,见上头公然将统统雅间的书画全都安排安妥,便笑道,“……既是如此,稍后我出去,就让伴计们照着吊挂,自是错不了的。”
但说来讲去,这毕竟只是小事,不过是担忧叫得亲热,让人闻声了不雅,是以如此说了两句,潘又安便又重新问到了书画之事,“……妹……咳,娘子,这书画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