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小女人的想像很刁悍,只不过是罚酒的一幕,就让她一起想到了自家蜜斯和贾玮大婚的景象去了。
“云儿?哪能跟她比。”冯紫英晃着脑袋说道。
“前几日,我和枢密院的几个属吏,到锦香院逛了逛,谁知竟见到了个新来的清倌人,叫素月的,且不说她一手琵琶弹得如何,歌喉又是如何,单是那面貌,就非普通庸脂俗粉可比……”几杯酒下去,冯紫英提及了风花雪月。
“冯兄说得对。还是不要叫如夫人出来了。”贾玮忙也跟着劝道。
刚巧冯紫英本日来了,谁知让其一开口的罚酒,倒给忘了此事,眼下冯紫英提及和枢密院的属吏逛青楼,才让他猛想了起来。
以贾家一些明眼人看来,薛家的钱,十成倒有七八成都流到掌柜和伴计手里去了。
如许下去,迟早会呈现亏空的。
说着,他就将李云所提到的质料向冯紫英复述了一遍。
贾玮对此很不觉得然,他感觉薛家迟早会败在薛蟠手里。
“哪来的那么多讲究!”薛蟠不觉得然地摆摆手,“不要说传到内院,就是传到街上又有何妨……哦,对了,你去叫香菱出来,让她在此服侍着。”他说着说着,忽地向中间那丫环叮咛道。
“罢了,有丫环在此斟酒就好,何必劳动如夫人呢?”冯紫英劝道。
虽借居在荣国府内,但统统用度自理,更有很多与贾家间的频繁应酬,这几年间花的银钱不在少数。
贾玮半点不食言,一气灌了三杯。薛蟠和冯紫英都抚掌喝采。
她原名英莲,生于一乡宦之家,亦是本地望族。
下酒的菜很精美,此中一两样,还很罕见,如一尾鲈鱼,个头比平常的鲈鱼要大上几近一倍,连贾玮也感觉希奇。
中间的侍立的丫环跟贾玮颇熟,见状,也抿着小嘴笑了。
三人谈笑地进入屋中,在几案边坐定。
冯紫英和薛蟠俩人,可说是锦香院的常客,一个月得去好几次的。
“哎,你俩人说这些做甚么,席上只说高乐的事儿,别的事儿不要再提了,来,来,喝酒喝酒!”薛蟠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
不想,拐子妄图财帛,次日又将她许给第二家,也就是薛蟠这个恶少。
乃至于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终究被践踏得不成人样,心死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