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廊庑,却见赵姨娘的丫环小鹊坐在那儿,正在看廊下笼子内的几只雀儿打斗。
周燕毕竟是少女,其身材的引诱力,即使是精力尚好的贾政,也有些吃不消,没多久,在一阵床帐动摇后,贾政悄悄伏在了周燕身上。
见贾环制止,赵姨娘肝火冲冲地数落起他来,并顺手操起一个盘子,又摔了下去。
毕竟一个大宅院,里头几代人,大家又是妻妾成群,不如此,早就乱套了,也不好办理。
他有些疲惫了,懒洋洋地倚靠在引枕上。
周燕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悄悄眼睁一线,像做贼似地缓慢瞥了一眼贾政,见他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重新紧闭上双眼,在小鹿般乱闯的心跳中,等着贾政采撷。
周燕听到耳后一阵急过一阵的喘气声,更加抿嘴,偷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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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此次,赵姨娘已经连摔了四五样东西了,可还是余恨未消。
贾环只得摇点头,退出了房间。
一阵窸窸窣窣声,贾政也正在撤除衣裳。
她生出逗逗老爷的动机。
听着贾政的心跳,周燕想了想,还是娇怯怯地禀道,“老爷,妾身……妾身刚才忘了替你宽衣了,还请老爷恕罪。”
“没事,没事,才多大的事,老爷我如何能够舍得指责你,你放心好了。”贾政一听此话,呵呵笑了起来,垂怜地在她秀发上抚了两下。
“怕甚么?瞧你这怯懦的模样!你跟宝玉他比比,他现在多出风头,你呢,整天挨先生的打,真是个没用的!老娘算是白养了你!”
“哼,这个好死不死的女人,此次主动为老爷纳妾,必是冲着我来的!”她固然脑筋不算灵光,但女人间的这类明争暗斗,极其敏感,她本能地就认识到,王夫人此举是针对她的。
按礼,本该是由她来替贾政宽衣的,但她却在严峻之余,忘了此事。
再想到,父亲又新纳了一房妾室,并且年青标致,必是心疼有加,将来有了子嗣,本身在府中的职位,或许就更加不堪,贾环心中充满了愁闷。
他是赵姨娘生的,依端方,在暗里叫母亲或姨娘皆可,但公收场合,只能称赵姨娘为姨娘。
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还陪着贾环上学,近似茗烟那样的侍从。
有了这些心机,周燕不再拘束慎重,规复了几分少女的调皮。
倒是她又换了工具,骂到了周燕头上。
她不知这时还要不要起来,帮贾政宽衣。
这类尊卑端方,统统大户人家皆是如此,也不唯贾家。
人又年青又标致,脾气又和顺和顺,不像夫人那样霸道,也不像周姨娘那样毫无兴趣,至于赵姨娘,虽说也有几分姿色,但为人有些不自重,说话偶然也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