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银瞧见了,略一停顿,嘲笑道:“你心软了?可有抱怨我打的他狠了?莫不如让我请了他家去,当个太爷供奉上?”
便笑着一指被他捆在地上的赵筠道:“此人来你们这里投宿,报的是个甚么身份?”
钱金银虽说写字丢脸,但他是识字的,身边随时带着一个会写字的来兴,他用心在洛瑾瑶面前出丑,不过是想博才子一笑。
“夫君。”洛瑾瑶又扑到他怀里。
钱金银一叫破他打人的来由,堆栈里本想上前来劝架的掌柜小二哥们便都止了步,轻浮人|妻,打了也是白打。
那赵筠为了不轰动家里人,并不敢带了太多侍从过来,故此身边只要两个信赖的大师人,见自家公子被打,都要上前来援救,跟着钱金银来的来旺、来兴两个便都一拥而上,一个抱住一个扭打在地。
“杀人是要偿命的,这小子我细瞧着不值当你为他赔命,银样镴枪头,若非他是个公子,在贩子里混也不过是个虚狡怕事的怂货。”
掌柜的忙戴着笑容拍马道:“贵女可不是谁都能娶的,还是钱大官人本领大。”
“既是亲戚,你还轻浮自家表妹,罪加一等,我看打的还是轻了。”说罢,他站起家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一会儿掀翻了桌子,一会儿抽断了凳子腿,一会儿又碰碎了花瓶,那堆栈掌柜瞧的是心肝肉疼,躲在柜台前面抱着个算盘珠子,啪啦啪啦算的夺目。
“你不是……”洛瑾瑶踉跄后退,秋梦仓猝冲将出来扶住,担忧的喊一声,“蜜斯。”
洛瑾瑶便道:“都听夫君的,就写三万两白银吧。真便宜你了一座大米山呢。哼!”洛瑾瑶回过甚去瞪了赵筠一眼。
怕他活力,洛瑾瑶赶紧点头,目光躲闪,她真真怕极了他打斗时的模样,活像是钟馗夜叉,闹的她心口噗通噗通猛跳。
洛瑾瑶顿时黛眉倒竖,那仅剩的一点怜悯心也呼啦啦一下子没了,“我才不是志愿的,就是你轻浮我。”
那一时洛瑾瑶哭的越凶,钱金银打的越狠,内心想着,在我娶她之前,随你如何逗弄她,但现在我已娶了她来家,你却又追上门来,这是明晃晃的没把我放在眼里啊,我不打你打谁!我打死你个眼里没人的狗东西!
那赵筠终究得了喘气的空当,便从速求救道:“阿瑶,你快奉告他,我没轻浮你,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这钱金银啊,少年失落,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并买卖经返来,何如他有一样最为人所笑,那便是他的字,写的呦还真不如地里泥鳅爬出来的,丑的难以见人。
“咳咳,那甚么,阿瑶啊,那你现在感觉写多少合适呢?”钱金银忙扯开话题。
此时此境,这个赵筠还算有几分脑筋,晓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并不敢激愤钱金银。
赵筠乃是被捧惯着长大的,那里受过这等罪,顿时受不过松了嘴,哭求道:“表妹,你快救救我,你快奉告他,我没轻浮你,我只是偶尔路过杭州府,碍于亲戚的情面才来看看你的。”
“来,你坐这儿,瞧我是如何整治他的。”
钱金银便点头,“自是不能的。”
“好一个碍于亲戚的情面才来看我的。”洛瑾瑶瞧着赵筠,见他趴在地上,发冠倾斜,衣衫混乱,狼狈不堪,哪另有一丝贵公子的仪态,便是连骨气也没了,洛瑾瑶走来赵筠跟前,瞧着他多情的眼儿,痴聪慧呆的道:“你如何会是我所爱的人呢,我所爱的筠哥哥是个繁华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君子啊;我所爱的筠哥哥,是个少有才名,六艺皆精,来往无白丁,琴瑟丝竹相伴随身的翩翩公子啊;我的筠哥哥、我的筠哥哥是个最晓得女孩心,最体贴女子的和顺男人啊,他是毫不会拉我挡在前面的,他说他会为我挡去风雨,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