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廊上,洛瑾瑶打了个清秀的哈欠,此时山明水秀阁的门被从内里翻开了,碧云寒烟从内里走了出来,一个胳膊上挂着衣裙,一个手里捧着流苏金饰。
这山明水秀阁是建在山丘上的,四周花木繁多,这会儿正值春季,晨风一吹,落花簌簌,柔滑的花瓣一忽儿落在人头发上,一忽儿贴着人的脸掉下来,一忽儿又在半空里打着旋儿,洛瑾瑶沉吟半响儿,想起了一句诗来,念叨:“恰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碧云把寒烟一推,嘲笑连连,“有些人一每天健忘了尊卑就是作死,你脾气再不改,我把话放在这儿,有你哭的那天。”
坐在塌沿上的洛文儒就道:“长兄如父,原是我没教好他,如果打也该先打我才是。”
水声哗啦,淅淅沥沥弄了一地湿,都满溢到了屏风外。
寒烟面庞一红,回身就又领着小丫头子们出去了,让在檐廊上等着。
“我行得正坐得端,有理我走遍天下,怕个谁来。”
两个丫头不知原因,只知今儿早上蜜斯尤其欢畅,也不由笑起来,碧云便道:“把奉侍的人都叫起来吧,没得主子起了,她们还懒怠睡着,没个端方。”
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屋里要水了,碧云亲身给送出来又被打发了出来。
瑞华堂,周氏得了动静,面上一阵嘲笑,“同一伎俩,用了这么些年了,她不嫌腻歪我都嫌了。可爱老爷胡涂,恰好还就吃她这一套。”
“鹦哥,我记得你娘就是跑堂里的管事妈妈,你快去要一壶热水来备用。”
屋里,钱金银和衣而睡,听着动静,耳朵动了动,尤假装不闻,还打起了呼噜来。
“我改,改,亲娘啊,你打死我了啊。”
“秋梦,我要给蜜斯绣个扇套,你帮我想想绣甚么花好。”碧云拉着秋梦往一旁雕栏上坐了,两个细声说话。
寒烟扭过脸笑望秋梦道:“合该你在内里服侍的,碧云在里头算甚么呢。”
恨到极处,周氏拍案而起,指着慈安堂的方向破口痛骂:“老贼妇!”
这会儿屋里除了老夫人母子三人,别个都躲的远远的,自从三老爷染上打赌的恶习,这场面已是平常了。
见洛瑾瑶披垂着头发,只穿了一件比甲就出来了,碧云忙将连帽披风给她披上,引着往堂屋里去道:“天气还早,姑爷还在睡呢。奴婢们是想着去夫人院里等着服侍的,故此起得早了些。”
她想的功德呢,在瑞华堂却没碰上洛文儒,周氏便道:“被老夫人叫去了,她必然会留饭,我们不消等他,先用。”
她身子软了,眸子迷离多情。
“三弟,如何说话的,快跪下给娘认错。”洛文儒肃沉着脸道。
“欺负了我还不算,你又去欺负诚恳人。合该将来你得一个短长的夫君,辖制着你那气势。”
钱金银掬起一捧水来浇上去,五指分开她的腿儿,往里头深探,她顺从点头,他就一口叼住她的唇舌,赐与了长长一个湿吻。
这话正让出来的碧云闻声,一指寒烟道:“你快夹起尾巴做人吧,转头夫人腾出空来问我们话,我可不替你瞒着。”
这是洛瑾瑶第一次闻声本身的亲娘骂老夫人,本来亲娘和祖母之间早有嫌隙,若搁在之前少不了又要向着老夫人,可这会儿洛瑾瑶却也想痛骂一声:老贼妇!
屏风后,地上放着热水盆,钱金银坐在杌子上,腿上抱着洛瑾瑶,她肩上披着纱衫,一双腿儿光溜溜并在一处,双手紧紧搂着他脖颈,喘气嘘嘘。
“那岂不是便宜了你这小贼,还得罚。”话落,他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全部包住,裹吮,半响儿松开,她的小嘴内里一圈就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