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出来了没有,你这个二姑母是甚么样儿的人,她就是个过河拆桥,再要渡河再临阵架桥的人儿,你对她有效她就凑趣你,一旦你对她没用了,她反过来都能对你落井下石,一点信誉都无,和你三叔一个德行,死不要脸。外头那些吃过她亏的夫人,谁个看得起她,都把她防备上了。但她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年青时候就跟着你二姑夫外头去仕进,从一个小县令坐到巡抚夫人,人都传她旺夫,她阿谀起人来又是个嘴巴甜如蜜的,不知她秘闻的,乃至那些不信赖她是如许的人的夫人也还都情愿和她来往。我就说,等那些和她来往的夫人吃了亏就信了。”
三老爷为夺爵做下的这桩行刺人案算是颤动了京师了,酒楼茶社里平话人瞧见机遇,不免改名换姓,添油加醋编排成了很多个版本的小故事。
瞧他满眼不知以是然,若说内心不失落是哄人的,只得道:“想来你也是不知庄周梦蝶的典故的,也定然不知我的苦衷。”最后那句语气极轻极轻,不过是说给她本身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