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齐天乐当时候已十二岁,身量比谢晚春更好,描述亦是漂亮高贵,自也非常显眼。但宋银河一眼望去,第一眼瞥见的却还是谢池春。
不过,离得近了也能瞧清她的五官,雪肤花貌,精美华丽,已是可见将来的绝色之姿。倒是叫宋银河不知不觉间想起一句前人的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都城”。
宋银河这颗疆场上滚了半斤铁砂的老心肝都跟着软了软。他抱着人,想:这个门徒倒是收的挺值的,又乖又软,摸着也挺舒畅,怪不得郑达这么喜好养他家的猫呢。
既是收了女弟子,也不能忏悔,骑射课后宋银河常常多便留了谢池春几次。
宋银河远远瞧了几眼,只感觉心中一动,说不出是甚么感受。他走进了些,才发明那尊玉娃娃也并非毫无瑕疵――她额上另有晒出来的细汗呢,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好似花叶上的小露水,折射出微微的光。
谢池春初时还温馨了一会儿,到了背面便又叽叽喳喳问个不断,非要听宋银河说些疆场上的故事。等将近到皇后宫里了,她忽而又温馨下来,顿了一顿,小声问宋银河道:“先生,你说小白会如何样啊?”
宋银河老是感觉本身不利,大抵就是那种“不利他妈给不利开门――不利到家了”。
不过他家智囊郑达可不如何想,他听着宋银河的抱怨,额角突突突的跳了一下,忍不住就与他抬起了杠:“你如果不利,那全天下的人还不得都不活了!你算算,打了这么多年战,可有落下半点旧伤?不还活蹦乱跳着?官位倒是一年一升,”说罢,他还用心肉麻兮兮的叫了一声,“你说是不是啊,宋大将军。”
这动机虽是荒唐无稽,但内心这般一转儿,宋银河嘴里那句“你可愿拜我为师?”不由自主说了出去,稀里胡涂的收了个女弟子。
这个年纪的小女人惯会撒娇,嘴里都和抹了蜜似的。谢池春连天子和皇后都能哄,一个宋银河天然也不在话下。
过后,宋银河想了好几天,总算想到一个不算启事的启事:谢池春看着最扎眼,摆在跟前瞧着也不错。他躺在自家的床上,手枕着头,想开初见那日进宫传授骑射,初见时候的景象,少见的扬了扬唇角,笑了一笑。
谢池春性子果断,闻声往下看来,不一会儿就松开缰绳,往他怀里跳去。
实在,要收弟子,谢池春并不是最好的人选――若论根骨心性,西南王世子齐天乐自是最好不过;若论身份职位,三皇子和七皇子也都是极好不过的,可宋银河恰好挑了谢池春。
宋银河的脾气一贯不大好,乃至称得上是古怪,便是在他身边待久了的郑达常常也都摸不透他的性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因为他收谢池春为徒而记恨在心的事情,宋银河这般的人天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他恰好不点明反倒火上浇点油,偶尔还推波助澜一番,推着那两位皇子暗动手脚。
只顷刻的工夫,那匹白马已经如同脱弦的箭普通飞步而去。
“回哪儿?”郑达差点没反应过来。
谢池春一双水眸瞪得圆圆的,好一会儿才咬了咬唇,下唇留了淡淡的唇印,悄悄应道:“大抵是老三和老五吧,他们老是不喜好我的。”
七皇子年纪尚小,走得最慢,落在了前面。齐天乐倒是跑得急,不一会儿就跑到了跟前,仓猝忙的问道:“没事吧?摔着了么,太医看过了吗......”
宋银河直接就把木案上的几道圣旨给丢郑达脸上了,不幸郑达一个文弱墨客只会耍嘴皮子,被宋大将军这么俄然一砸,几乎没摔了个五体投地,只能嘴上逞能,恨声嚷嚷着:“君子动口不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