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之干脆不睬谢晚春,自取了一本书,坐在书桌边看起来,浑然就当她不存在。
以是,这回谢晚春想到了件趣事就忍不住自个儿上门找人了。
谢晚春也晓得是该避讳一二,抿了抿唇,忽而眸子子一转儿,乌黑的眸子里显出一丝融融的笑意来:“有了,我想到一个顶顶好的名字!”说罢,顿住嘴,笑靥生花的转了眼去看琼枝,叮咛道,“你去问问,大爷返来了没。”
不一会儿,谢晚春就带了两个丫头,一个掐丝珐琅食盒并一只长命龟,笑盈盈的往王恒之的书房走去。
谢晚春扫了眼边上的碧珠和琼枝,自个儿拿了那掐丝珐琅食盒以及小乌龟,抬脚上了石阶。那两个小厮本欲上前拦一拦,成果却被碧珠和琼枝给绊住了脚。
至于画上的那张脸——
吃过午膳,谢晚春又和王若蓉说了一会儿话,聊了聊京里现在风行的衣衫和金饰,直到天涯染了几缕霞光,浅红的薄云好似朵朵锦花绽放,这才起家归去。
这前面的话倒是叫王恒之略出了一会神,抬眼打量谢晚春几眼,随后垂下眼,似有几分考虑。
此当为不世出的绝色才子,好似洛神仙妃!
那两个小厮一时候都哑了,支支吾吾应不得声。
琼枝听到这叮咛赶紧回身掀了帘子去探听,不过一刻钟便转返来了:“少奶奶,大爷已经返来了,在书房。”
六月叹了又叹,却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谢晚春生了一张标致的厚脸皮,面不改色的问了这两人一句:“我是‘旁人’吗?”
谢晚春不知想到了甚么,弯了弯唇角,一叠声的令人筹办晚膳又瞧了眼那只长命龟,口上道:“把这小宝贝也捞起来吧,一起带去给大爷瞧瞧。”说话间,她止不住的笑起来,一张脸仿佛三月桃李,鲜艳欲滴。
待得谢晚春推开书房大门,就见着王恒之仓猝间把一幅画收拢放到边上的架子上。她眸光一动如有所思却只当是没瞧见,一边合上门一边含笑出声唤道:“传闻相公道在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