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想要伸手抢,被姜老太双眼一瞪也有些发怵,转念一想,就姜老太曾经的所作所为,老迈还能一下子拿出三百两银子给她,可见垂教员有钱啊,这三百两又算得了甚么?二婶就恨的心痒痒,如何才气把垂教员的银子都变成本身的呢?
二婶看过银票上的数额,又数过是三张后,眼睛都要绿了,上面清清楚楚印着一张一百两,就是她拿了陈家一百两的聘礼手里也就不到二百两银子,这三百两如果给了她……
她是至心不肯意跟二房那边扯上干系,可如果姜宏两口儿真听了姜老太的话也跟着买地,哪怕地是挂在姜方的名下,她也怕将来讲不清楚。
早晨不免有些镇静,跟夏氏多说了几句,夏氏也猜疑不止,至于说姜老太是否真转了性,还得比及明日再见分晓了。
姜老太瞧着二婶犹疑不定的模样,为了让她信赖从怀里就把三百两银子的银票拿了出来。
“阿娘,你咋才返来啊,兴祖这些日子就一向念叨着您,快,进屋去歇歇脚,待会儿我去买刀肉给您炖最爱吃的红烧肉。”
又与人嘴上比武一番,姜老太很对劲地与人约好明日就去镇老那边换地契,今后这些地就是属于她的了。
姜老太内心完竣了,虽说二儿媳不如大儿媳听话,可此人也犯贱,越是面团似的随便她拿捏的她越看不上眼,像二儿媳如许偶尔能镇住她的,倒让她更上心些。
谁想好日子才过了一个来月,姜老太又返来了,瞧身上穿的豪阔很多,身后还跟了能供她调派的下人,二婶再不乐意姜老太返来,为了从姜老太这里榨些油水出来也还是一脸假笑地迎上来。
不过,姜老太想要两家一起买地的事还是要跟夏氏说说才行。
娘几个在家吃了早餐后就坐在院子里揣摩姜老太,沈氏等人去给徐繁等人做饭,只留下张氏和两个丫环在跟前,夏氏让张氏把这两日跟着姜老太所见所闻说一遍,在晓得姜老太昨日去了姜王村,还要二房也跟着买地一过后,夏氏就开端忧愁。
二婶内心更不舒畅了,姜方家过的越好,她越会想到曾经想要嫁给姜方而被拒的旧事,若当年是她嫁给姜方,这好日子不也是她的了?如何想都是被夏氏占了她的位置。
看别人又是恋慕又是妒忌的眼神,姜老太都会笑出一脸的菊花瓣来。
现在垂教员发财了,谁知老太太内心是咋想的,万一又想着要划拉二房的去奉迎大房,她因贪便宜吃了亏都没处说理去。
现在眼看老太太已经从老迈那边榨不出来油水了,不在家里住她乐不得,谁情愿上面另有小我得服侍着?
姜方内心却百转千回,这两天他没事就合计这三百两银子,一会儿怕姜老太把银子给了二房,一会儿又怕姜老太把买的地写上二房的名字。
姜老太从姜方村出去后就直奔昨日看好的几亩地去了,虽说姜王村也有很多良田要卖,但鉴于姜王村的路不好走,姜老太也没想着要在姜王村里置地。
因在钱庄里存银子无益钱可拿,老太太昨儿就把三百两银子存进钱庄,现在拿出的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倒也便利的很。
至于说地契上的名字是姜方这件事她压根就没放心上,三百两银子就这么交给她了,申明姜方是信赖她这个阿娘的,今后就是买了地,名义上是姜方的地,但地契她从没想过交出去,到了她的手上就是属于她的,交出去?等她死了再说吧!
见姜老太从内里出来,二婶随后急赤白脸地跟着,还在劝姜老太把银票给她利滚利,张氏微松了口气,起码姜老太没把银票给出去,她也能少担些错误。不然就是夏氏说了不让她插手老太太的事,但当着她的面把银票给了二房,她归去也讨不着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