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浅却朝王南礼了一礼,朴拙伸谢:“本日多亏王南哥互助,浅丫谢过王南哥援救之恩。”
商奉迎后,见夜已深了,即便将姜云浅藏在自家,这么晚的时候也不便利在一个屋子里待着,王北让王南去搬了一床被褥过来。
姜云含笑道:“不管为何,总之是王南哥救了我,这份恩典我都记取呢。”
之前见姜云浅态度上把他当作孩子一样哄,王南内心不平气,可被姜云浅如此慎重地伸谢,王南倒不安闲了,整张脸暴红,“浅姐儿太客气了,我也是看在买卖的份上才救你,你可别曲解啊。”
“如何会嫌弃,王北哥太客气了。”姜云浅各式伸谢,比起自家那几床十几年的破被,王家这被子瞧着就觉着舒畅。
至于说会不会有人因院门上锁起疑,三人也商奉迎了,毕竟炮制药材也算是秘方,锁门再普通不过,不然谁没事都往院子里闯,难保不被人把秘方学了去。
像王南,上辈子姜云浅对他印象那叫一个差,提起来都浑身不安闲,这一世打仗了才晓得,这娃本质不坏,乃至另有点小敬爱,固然常日为人是放肆一些,但一样也是热情肠,就像她的事,如果放在王北身上,估计王北嫌费事也一定会主动帮她。
比起姜云浅家的黄泥房和篱笆墙,王南兄弟住的屋子和院子都是用从山上取的大石砌起的,院墙健壮不说,也有一人多高,大门也是红漆的厚木板门,平时姜云浅在院子里做些甚么,只要人不进院谁也发明不了院子里还多了小我。
“晓得了。”王北回声,与姜云浅会心一笑,“浅姐儿也睡吧。”
“行,你爱记就记吧,天不早了,爷要去睡了。”
待王家兄弟分开后,姜云浅插好屋门,清算好床铺,抱着被子想这一天的事,不由得感慨此人啊,还是打仗了才晓得为人。
王南在旁哼道:“我哥就是王北哥,我就是王南了?你也太厚此薄彼了。”
“浅姐儿,被褥都是新做的,你莫要嫌弃。”
即便买卖做起来,姜云浅没事时在院子里炮制药材,只要把院门一锁,谁也不会起疑。
可在王南把她带返来后,王北却没有踌躇地就决定助她,虽说他是看在王南的面子上,但姜云浅还是很感激,不然以王南那点心眼,没有王北提点着,就是把她藏在家里,用不了多久就得被陈家人发明了。
说完,王南像身后有谁在撵似的跑出去,边跑边道:“哥,睡了睡了,明日还要起早收地。”
固然她被藏在别的男人家里被找出来,陈家人必定会因为她坏了名声而不肯娶她,可干系到陈文志的小命,陈家必然会把怨忿都宣泄在她身上,陈家的肝火可不是此时的姜云浅能够接受的,乃至另有能够扳连了家人。
姜云浅与王北对视一眼,都晓得这娃是在闹别扭,王北道:“浅姐儿别理他,这臭小子不能理睬。”
姜云浅“嗯”了声,王北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