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时候姜云浅就跟肖天佑唠嗑,意义一下也问了肖天佑为何受伤逃进她的院子?
当然,说的时候她没少给陈家上眼药,添油加醋地把陈家说成本地一霸,顶着医者的名,行的倒是恶霸之事,为医不仁不说,还为害乡里,肖天佑固然见惯尔虞我诈,还是被姜云浅所说之事气的眉峰直竖。
肖天佑状似深沉地叹口气,“我家世代经商,也算是家大业大,此次是我第一次出门学做买卖,不想随行主子中出了内贼,不但伙同外贼劫了货色,还想杀我灭口,我也是拼了命才逃到此处,若非被你救下,恐怕凶多吉少了。”
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颀长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姜云浅,意义很较着是还想再吃。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在内里一向以妙手仁心被人尊崇的陈家,竟然是如许一个为害乡里的恶霸,若不是他亲身过来,恐怕也不会晓得陈家人的真脸孔吧?
幸亏之前留下的干粮和卤味很多,只是怕肖天佑吃不惯,可这时候也由不得他抉剔,幸亏再多对峙一日王家兄弟差未几就能返来,他们又是赶的车子,一来一回两日充足,再快些今晚就能返来,到时再给肖天佑做些汤水就是了。
见姜云浅没有对他的说法起疑,肖天佑就问姜云浅为何要躲在别人家里,姜云浅就很干脆地跟他讲了陈家如何逼着她去给陈家病重的小公子冲喜,她是如何逃出来,最后堂姐又如何替她嫁进陈家。
既然宿世陈家是因那场瘟疫名利双收,姜云浅又有宿世的经历就要早做筹算,不管是名还是利都不能让陈家都得了去。
本来,姜云浅还想这两日就回姜王村去看看,但有了岐王这件事,归去的事就得再今后压一压了,固然交友岐王一定会有好处,但对于她来讲必定不是好事就是了,最怕就是岐王分开这里又跟陈家赶上,她的工夫可不白下了。
“大哥哥就放心在这里养伤,固然处所小了点,没有你家里家大业大,那些人也一定想获得你会躲在这里。”姜云浅不管肖天佑编的阿谁被贼人追逐慌不择路的来由有多假,归正她是小孩子听不懂太深的东西,只要肖天佑情愿编,她就情愿信,至于好处甚么的还不是提的时候。
之前是没有背景,她还愁着到时如何将方剂公布出去,现在有了岐王这层干系,到时她再拿出方剂时就会少了很多费事。
到了早晨,姜云浅坐在桌边的凳子前,手肘柱在桌子上困的直点头,昨晚救了肖天佑以后她就没合眼,本来这一天是想要睡来着,可肖天佑一向拉着她陪本身说话,等他好不轻易睡下了,姜云浅又饿的睡不着了。
之前他还想着直接逃到陈家寻求庇护,但听了姜云浅说的这些,他完整撤销这个动机,恐怕陈家会借着对他有拯救之恩,将来再挟恩以报,将来若陈家真打着他的名号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于他的名声也有侵害。
又或者陈家会不会与太子的人勾搭,他这一去就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了。
她脑筋里有医治那瘟疫的方剂,又有王家兄弟帮着囤积药材,若不能好好操纵此次机遇,老天都不会再帮她了。
姜云浅就想,宿世的时候,除了拯救之恩,岐王真正想要交友陈家也是因为那场瘟疫,不说陈家如何为富不仁,做恶多端,但大要上还是很长于假装,起码在岐王和天下大多数人眼中,陈家在那场瘟疫中出了很多力,也救了很多人,不明本相的人都将陈家人当作活菩萨一样的敬着。
算算他们那五车药材,这一来一回如何也能赚个百十来两,也该好好庆贺才是。
大不了就对他们道明身份好了,没有主动跟姜云浅提及,也是姜云浅没有问,不然想来他岐王的身份,换了谁都得想要抱大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