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院了?你抱病了?”一听这话栾贺还真有些担忧,自从上大学后虽说三人的友情还在,不过一年间联络的次数也就一两次罢了,若不是碰上甚么大事,栾贺还真不以为杜津梓有和她打电话闲谈天的工夫。
混乱的脚步声在客堂中反响,栾贺节制着本身的腔调,不给杜津梓形成压力,说道:“敬爱的,信赖我,大阿姨只是晚了两天罢了,真的,不会有事的。”这话不但是在安抚杜津梓,也是在压服本身。“敬爱的,听话,现在喝一杯热牛奶,上床睡觉。明天,信赖我,明天早上大阿姨就会来了。”
“你不说这事我还想说你呢。”栾贺将空调温度又上调了两度,终究感受有点热乎劲了,又道,“都快二十年的朋友了,你说我和你另有陶子,还号称是从小学三年级开端就是好闺蜜的三剑客呢,成果我国庆节结婚的时候你们两个谁都不来。”提及这事栾贺就有点活力,近二十年的友情,结婚这类大事都不见人影,乃至连个电话都没有,若不是那几天栾贺太忙,真想冲到两人面前将人拽到本身的婚礼现场。
第五章
杭州十仲春的气候已经很冷了,栾贺在杭州糊口了近十年,还是有些不风俗,夏季的时候特别驰念北方的暖气。将双脚藏到沙发坐垫的下方,只一秒钟就感觉冷,栾贺又将脚拿出来,用毛绒绒的坐垫包裹住,可惜坐垫弹力太强,本身又规复了原状。栾贺无法,只得把屁股上面的阿谁坐垫揪出来盖在上面,屁股隔着一层寝衣打仗到冰冷的皮套沙发后打了个寒噤,栾贺发誓,等年关奖发下来以后,她必然要把家里的沙发换成布艺的。
只是,那种冰冷的无能为力的惊骇感深深地留在了杜津梓的脑海中,哪怕是此次只是大阿姨早退了两天罢了,而杜津梓已经为这事发急了三天。
“晚了?”栾贺精力立马严峻了起来,将客堂的空调翻开,裹紧半长的羽绒服,抱着一个短毛的抱枕蜷在沙发里,又道,“晚了几天?”
只是晚了两天罢了。栾贺都能听出本身松了一口气,说道:“津梓,没事,别哭,晚两天很普通,真的。我本身还时不时早两天晚两天的呢,大阿姨那种东西就是个蛋疼的存在,没事的。”
“我,我这个月大阿姨来晚了。”
男人翻了个身关掉床头灯,道:“不会是骚扰电话吧,挂掉了,睡觉。”在公司繁忙了一天,上床前还为了和自家两只喵咪抢被子斗争了半个小时,薛国建此时身心俱疲。
“……栾贺……”栾贺不说还好,这一说出来杜津梓这边还真带了哭腔。
滚你妈的。栾贺在内心骂了本身一句,这类屁话她本身都不信赖。
该死的大阿姨!
天啊,一向没传闻杜津梓结婚也没传闻订婚甚么的,有身了又做掉,家里人瞒着不说,这也是伤身子的啊。栾贺乃至不敢去想做完手术以后杜津梓是如何从病院返来的。
“敬爱的,你听我说。”栾贺在屋里转了两圈,总算是找回了一点明智,一手紧紧抓动手机,一手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道,“大阿姨这东西信不得。敬爱的,你现在就去药店买验孕棒,先把成果肯定下来再说。”现在说甚么都是早的,查抄成果没有出来,乃至连验孕棒的成果栾贺都不会完整信赖,即便是阳性的,栾贺也会绑着杜津梓再去病院做一次满身查抄。
好说歹说和杜津梓撂了电话,栾贺回身将手机扔在了沙发里,紧接着一句脏话破口而出。
栾贺正筹办关机睡觉,俄然一个电话打出去,她盯着屏幕上陌生的手机号看了半天,对中间的薛国建说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打的?”
“栾贺,你不晓得……”杜津梓那边说了半句后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