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青的天子技得一筹,还是大哥权贵们老谋深算?
众臣子如芒刺在背。
“是!”
“咳咳,两位,大庭广众之下,长辈聚在,还是略微收敛点为好?”
不管哪一条查下来,不是泼脏水到吴敌,指出傅铭勤野心,就是企图质疑后宫争宠,锋芒直指立太子之位。
身后忽地响起一道戏谑,但一样小声的调子,刚好两人听的见。
“皇上,冤枉啊!!!!!”户部侍郎田伟建反应过来了,马上嚎啕着,“皇上,冤枉啊,小儿必定是冤枉的!”
“哦!!!看看这神采,说真的,”华味候抬高了声音,跟他好兄弟,蒙辰咬耳朵,“你没看到我爹听到这动静,当场神采就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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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上三思而后行,老臣以为皇上不宜应许顾国丈大人请辞,国丈大人乃是先皇钦封!”内阁大学士李盎出列,痛心疾首陈述着,三朝元老的功劳。
舒恒煦在旁搀扶着即将说的口干舌燥的老丈人,却涓滴不见天子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暗了暗眸子,并未多言。他当初借了顾家的风,上了他家的船,就算现在想独立一户,也得找准了机会,过了好久,才躬身言语,似是欣喜,“顾大人您也是受奸佞蒙蔽,皇上如此圣明,定然会查出事情本相,还您一个明净。”
正嬉笑间忽闻寺人传旨上朝。
“大内侍卫……大内侍卫,”傅铭天身形微晃,内心却有些微乐,还正愁大内侍卫都是世家后辈,身娇肉贵,干系庞大,想循序渐进的换上大头兵,没想到机遇平白的奉上门来。
所谓黄雀。
血书的真卷他早已拿到手,上面字字珠玑的抒写了一番爱国奇迹,然后将首要任务推之于一个名不经传的三等小侍卫身上。颠末暗卫的调查,躺着中枪的小侍卫身份还真是不普通。吴敌部下四大将之一的前锋军亡妻胞妹之子,亦是后宫婉朱紫之兄幺子,传闻已订婚与国子监祭酒监官之嫡女。
“物证聚在,你可要抵赖?”傅铭天直接将血书扔下,“尔等大臣好都雅看,是朕不识字,错怪了,还是铁证如山面前,还是抵死不改过!”
“说!”
方烨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嘲弄说道,“蒙小将饿了,想吃糕点!”
不远处大树上黑影一闪而过。
三人只好作罢,遵循官阶站好,鱼贯而入,拜见天子。
以皇城作为延长的朱雀玄武两条大道上,无一不是官宦之家。跟着长辈们的上朝,需晨昏定省,早已醒来。
“嚯,传闻了吗?内阁大学士要个人请辞,说愧对先皇信赖!”
傅铭天一脸惨白,愁闷的坐在龙椅上,抬了抬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众爱卿平身!”
“皇上开恩啊!”
“启禀陛下,此事事关严峻!微臣也是本日凌晨才得知动静,便立即惊忙而来,期间无人得知。”说结束恭毕敬的从怀里取出一条丝质的绸缎,氛围中顿时模糊的血腥味。
“我朝太祖遗训,不以言、论诛杀士大夫!!不是不杀,尔等读书读傻了,那就全数滚归去重读。退朝!”
“母亲,放心,外祖会没事的。”舒轻闻言哂笑一声,压下心中的讨厌,淡淡道,“就算外祖真出了甚么事,单凭一个孝字,天子就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再者,天子即位才一年,无用武之人,外戚虎视眈眈,正需求我顾舒两家之际。”
见施礼结束,乖乖上前一步,带着丝锋利,尖声道,“陛下龙体不佳,诸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傅铭勤嫌弃,避开。位于百官之首的舒恒煦看着血书上的字,字字触目惊心,的确是林谦多的亲笔笔迹,跟他威胁利诱给的那一版字字不差,除了要状告的人名。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内心考虑着回身把血书交予其他大臣,眼神微微下压,表示世人先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