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不住点点头,见杏儿欢畅,便笑着让杏儿先套上尝尝大小。杏儿刚换上,就听屋外俄然有人叫道:“姐,你在屋里吗?”
同德坊紧挨着皇城的东南角,虽不及一街之隔的泽明街繁华,但是也算得上是京里最繁华的贩子,这里出售的胭脂水粉、衣服布料、玉器金钗,大凡和吃穿住行有关的事物,这里都可有买到,并且品格上承,大部分的富朱紫家闲时都爱在同德坊逛上一逛。
只见那女子进到四时楼后,并没有摘下头上斗笠,反而是警戒的四下看了看,然后才快步上了二楼。
林花枝见手上东西很多,雇了辆马车筹办回家,可上了马车才出同德坊,她俄然又想起别的一件事,忙让车夫调个头往城西去。
看完金针坊的绣线,林花枝又随便拿了一件长袍看了看,不说款式光看衣魁首口上那细精密密整整齐齐的针脚,已经能申明金针坊为甚么是最驰名的一家裁缝铺了。再看那些裙子,款式新奇美妙,非论甚么人穿上都能凸现女人妙曼的身材,也难怪这金针坊里最多的客人都是些女子。
她先看了放在柜台上的布匹,都是上好的布料,从北方的毛皮到南边的绢丝,从东边的罗纱到西边葛布,一应俱全。乃至另有品格最好的绫罗。
从崔府出来,林花枝一上马车,就忙着看手腕上的伤。
前次是脖子,此次是手腕,不晓得下次又会是哪受伤。
“都雅吗?”她问。
一出门,就见林雨阳一脸凝重的从内里走进院里,他身后是久不见面的毛小毛。可不等林花枝开口,林雨阳已走到她面前,低头在她耳边道:“姐,看到四毛了。”
不可,必然要开裁缝铺,在金针坊逛了一趟,林花枝是下定决计,这卖裁缝比光卖布匹找钱。特别是在这京里,自要比别处价高。
林花枝先把手里拎着的八宝糕放到厨房里,然后号召杏儿进屋,翻开一个包裹,从内里翻出一件缎面棉袍往杏儿身上比了比。
那管事微微一笑:“夫家姓蒋,女人可叫我蒋夫人。”说完这话,蒋夫人从一旁的挂架上拿下一件青山色长袍和一件紫色长袍,道,“这两件长袍最合适年青男人穿戴,特别是这青山色,虽看上去有些粉嫩,可因为袍子上绣有兰草配纹便又多了几分沉稳,很多年青公子都很喜好。”
不看还好,一看就肉痛,即而是满身高低都仿佛在痛普通。手腕处是一圈乌青,透着黑紫,与白嫩的肤色构成光鲜的对比。
此次从江东城上京,因为走的时候有些仓猝,冬衣根基上都没带,而本年恐怕是要留在京里过冬。林花枝是想,这不管明天林雨阳殿试能不能高中,这顿时要入冬过年,如何着都该给家里人添置几件冬衣。
江东城里也有一家金针坊,没都城这家大,不过也有高低三层,早前陈素月一向想同金针坊合作,何如金针坊说甚么他们的布匹绣线全由京里供应,一贯不在本地购买,以是陈素月才断了合作的动机。
蒋夫人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见林花枝久久看着她手上的紫色长袍,便笑道:“这件也是极好的,用的料子是罗贝缎,贴身透气,我看女人也是第一次来,如看的上,我做主给女人一个便宜的代价。”
林花枝摆布看了看,实在她更喜好蒋夫人手里的那件紫色长袍,因为长袍外另有一层薄纱,如果个子高的男人穿戴,凭添几分超脱,本来严少白就有这么一件。
立马来伙记上前号召林花枝到一旁喝茶,林花枝摇点头,又往挂着女子长裙的挂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