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花枝备了四色果蔬、四色干果和四色糕点,另筹办了一套紫檀木棋子棋盘,带着林雨阳去了张府。
林雨阳不解:“以毛家此时的才气,也没法插手丝制大会,姐你到底在担忧甚么?”
“姐,你抱病了吗?说话声音有些哑。”换好衣服,林雨阳看着林花枝,眼睛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模糊还是能看到一些红印。
林花枝也自知她反应有些过大了,借着春白的话,她顺势道:“对对对,春白说的。你和青锁的事一会我们回家再细细筹议。”
林家姐弟俩行过礼,坐到一旁,林花枝一昂首,就见劈面的张子卿冲她挤了挤眼睛,还扮了一个鬼脸。
林雨阳道:“我同他没说上话,我是进了贡院,分桌时才远远见了他一面。毛大嘴应当没来京里,另有江东城时,我就听毛小毛提过,说他姨婆家是都城人氏,不愁没人照顾。”“既然你见了毛小毛,改天你备份礼品去看看他,也算是尽了礼数。”
林雨阳将请柬递还给林花枝,笑道:“那就去呗。不管我中不中,我都会护着你,不让你受欺负。姐,去吧,指不定还能碰到合适的人,给我找个姐夫。”
约莫念了一刻钟后,老太爷俄然问她:“小花枝,你说说,甚么是‘不成得’?甚么‘可得’?”
“嗯,毛小毛到是个不错的人,我特喜好那孩子的。对了,毛大嘴来了没有?”林雨阳看到毛小毛并没有甚么奇特的,两人便是同窗又是同一个处所来的,理应相互照顾。林花枝只是想晓得,毛大嘴有没有上京。
林雨阳没好气的叹了一声:“姐,我是说,这结婚是大事,我不能如此简朴草率的就把青锁给娶返来。我承诺过青锁,要让她风风景光嫁过来。”
见林雨阳俄然向她要银子,林花枝也不由的一惊:“你要银子做甚么?”
姐弟俩说了一会话,就听屋别传来青锁的声音,让两人去吃饺子。
不肯再纠结这些事情,林花枝从袖里抽出一份帖子递给林雨阳。
见青锁并没在乎之前的事,林雨阳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姐,我看到毛小毛了。”
“我现在就等着放榜了,于情于理,我是不是应当去看看孟太傅?看看我的师长?”
与林雨阳相反的是,春白倒明白林花枝的担忧,这边话落,春白立马道:“是呀,能够先结婚后圆房,这与礼教不抵触,十天后倒有一个大吉之日,要不就选那天吧。”
听了林雨阳的解释,林花枝不由松了一口气,她方才还真觉得林雨阳不肯意娶青锁过门。
林花枝没疯,她不过是有些担忧罢了。
林雨阳见状,不由大声道:“姐,你能不能先听我说?这亲我不能结。”
林花枝也说不清担忧甚么,归正自打前几天碰到崔元后,她心底总模糊有些不安。
“姐,这几天家里还好吧?”回到屋里,林雨阳看着林花枝,脸上有几分担忧。
林雨阳忙上前,行了一礼,然后伸手扶住林氏,道:“娘,我返来了。”
几人闲说了一会话,并没重视到甚么时候马车已经停下。直到听到内里张子卿在叫:“花枝、花枝,我们到家了,快下来吧。”说完,还殷勤的替她们打起了车帘。
林花枝走在最后,等世人进了院子,她抬高声音对春白道:“锦侯这几日不是常常进宫吗?让她探听探听有甚么风声,我们也好做筹办。”
“姐,你脖子如何了?”
林雨阳裂开嘴呵呵笑了起来:“这事我免得,不会白白糟蹋你的银子。”
林花枝这才对劲的笑了起来。
后花院里,八角亭内,老太爷半坐半躺在软榻上,张子卿陪坐在一旁,中间的石桌上放着一套羊白玉青花瓷茶具,边有红泥小炉,上面煮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