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后,才听林花枝隔着布幔用沙哑的声音道:“劳老爷挂念,身上好多了。”她又咳了两声。
林花枝转头看着杏儿,不解的问:“他甚么时候来的?”
严少白从过完年后,内心就一向很乱,他偶然候在想,他实在是晓得他的不安是为甚么,只是他不肯去面对。
“咳……咳……”
林花枝看着严少白,没掩眼里的惊奇:“你来干甚么?”
杏儿忙道:“花枝姐,你病还没好,快躺下去盖好被子,别又冻着了。”
是的,他想去看看林花枝,但是他不晓得这是否安妥。出来后,说甚么?如果林花枝睡着了,他又该如何?
但是,这个动机只在脑海里闪了一下,严少白放下布幔,后退几步,安静的开口说道:“林花枝,传闻你抱病了,好些了没有?”
严少白悄悄走了畴昔,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到林花枝的床。
而林花枝,像那人也不像那人。但是他总能在林花枝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
严少白没出来,就站在古树下,怔怔看着亮灯的小屋。
严少白站在树下,看到杏儿和快意从屋里出来,两人低声说着话,又从角门那转进东院。她们没有看到他。
严少白想起花色衰颓时,也有着弱柳之姿,楚楚不幸,让民气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