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户部所列的近几年的国库出入与西南军屯之数大为心中生疑,倘若此事失实,那宁国公未免也过分放肆,他当即命韩忠派幽司前去西南核实此事。
西南总督宁国公当即着令西南各镇将领整兵迎敌,以车炮步兵加上重阵死守防地,又派铁甲重骑正面对兵,再暗派几支铁甲轻骑迂缭绕至前面将西狼诸王子分领之军各个击破。
楚宣回府后就跟薛颖大吵一架,传闻两人竟然还动起手来,薛颖的脸都被打肿了,楚宣的一边眼眶也被薛颖给打青了。归正事情已为人晓得,虽说纳个孀妇为妾不太好听,但也不算是于礼分歧,楚宣一气之下干脆就把那俏孀妇和五个月大的儿子接进府中,直接与薛颖分房暗斗。
只是宁国公这一仗虽是胜了,武阁老倒是挑刺向皇上弹劾他不趁胜追敌,纵敌逃脱莫不是想留下西狼余力,将来以战养功。武阁老这一道弹劾的奏折直戳到皇上内心,这些年来皇上固然从不动宁国公,自有西狼人日渐强大的启事在里头。但贰心中也不免猜忌,西狼人与西南军时有交兵,十之*是西南军取胜,为何西狼人却还是日渐强大,频频进犯大魏边疆,莫不是宁国公公然对西狼人明打暗扶,就是为了让他西南总督的职位稳坐不动。
是以这一仗,西狼几位王子竟是有一半将本技艺中兵力折在了宁国公的手上,再无颜面气力去争夺西狼王位,倒是帮着西狼王省了一半的费事。而剩下的几位有气力一争皇位的王子中便有一人是当年出使魏国的赫泰。
一时候朝中风向急转,百官中那些墙头草纷繁跟着武阁老一派上书弹劾宁国公,弹劾之声之盛已全然盖过墨越青等报酬宁国公回嘴之声。
可宁国公是何许人,他在西南为一方封疆大吏多年,朝中内阁首辅接连换了几任,就连徐太傅都被韩忠逼得从北疆退了下来,他却还是稳坐西南总督之位巍然不动。
武阁老又派人在西南漫衍谎言宣称军饷延发减少是因上头总督剥削之故。又宣称朝廷就要派人缉拿宁国公回金陵问罪,西南总督之位就要易主。军饷不敷是军中大忌,极轻易引发军中叛变,再加上武阁老让人漫衍朝中关于对宁国公的措置的谎言,清楚是想要摆荡宁国公在西南的职位。
魏开平二十年蒲月,西狼王病重,欲为西狼择主,西狼诸位王子为争王位俄然各带一支马队分几路直扑大魏西南边关,扬言谁能最早攻破大魏西南防地,谁便为下一任西狼王。
而弹劾宁国公的奏折中称以西南卫所屯田之巨足以供应西南军统统军耗,可宁国公兼并军屯之利中饱私囊,又逼迫西南军作他私农为他耕作这些侵犯之地,每年又向朝廷哭诉军费不敷,向朝廷要钱要粮。武阁老又命户部递上一本奏折,奏折中开列了国库近几年来的出入,国库每年税收三分之二全填了军费这个无底洞,此中每年调拨西南的赋税就占了这笔钱的三分之一。
二则是因西狼人日渐强大始终对大魏虎视眈眈,西南不能没有西南军。而宁国公在西南统兵日久,西南军早已视宁国公为主,朝廷不管是各方各派都对西南军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就连权盛如韩忠都无可何如。皇上也深明这一点,若他对宁国公轻举妄动,万一引发西南军叛变那可就是国之大祸。
这是料想当中的成果,现在除了视他为亲信大患的楚烈另有谁会这般不遗余力地坑他。他立即就授意武阁老操纵现在在内阁的权力频频停滞秦王派系在朝中行事,乃至还以西南军资破钞过巨,国库亏空为由命户部减少迟延调拨给宁国公麾下西南军的军饷。又将西南几名御史巡按撤换成了他本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