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听罢顾平这番话,心中不屑,却还是听话地应下:“是老爷,妾身晓得错了。”
被路过的谢堇言:“……”
他悔恨顾平是真的,但是对这个二弟,倒是没有甚么设法的。明川从小便喜好他,常常追在他屁股前面“哥哥哥哥”地叫着,粘他的不得了。本来继母还拦着明川,不想让明川靠近他,毕竟继母经常伴在顾平身侧,怕是早就看出了顾平对他的不喜了。
正头疼着,俄然听到“咕”的一声,低头看向顾明川,却见他仓猝扭过甚避开了本身的视野,微红的耳根却透露了他的情感。
顾平闻言也只是低声“嗯”了一声,微眯的双眼也未动一下。
沈词一见那只花瓶被碰倒,便心觉不好,果不其然,那幅画还是被谢堇言看到了。
正欲想个甚么说辞解释一番,还未想好,便听到了耳边谢堇言的问话:“嗯?对本王偶然,那沈大人倒是来为本王讲一讲,这幅画,作何解释?”
几今后,盛京。
南浔镇沈府,或许现在,应当叫顾府才更加合适一些。
但是,这也不是意味着……顾平和胡氏两个他们就能将顾明川直接打包送到他这里来吧!
碎瓷片当中,一副画半展开来,谢堇言一瞥,便愣在当场,画中人身着一袭紫金绣祥云袍子,头戴金冠,跨坐在顿时,正弯弓搭箭全神灌输地盯着火线的一只狼,背景恰是上回秋猎时的气象。而那画中人,好巧不巧,恰是他谢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