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取所需,臭味不异,一拍即合。
在这个看电影才两毛钱的年代,舞票一元确切有些贵了,但这仍然不能反对时髦男女对跳舞这项活动的酷爱。
早晨八点多,恰是舞厅人最多的时候,无数的革安时髦达人尽聚于此。
魏老虎、小光等人都脱了上衣,暴露了肌肉虬结的上身,看的赵庆恋慕不已。
男的全都是西裤衬衫,衬衣乌黑,裤线笔挺,大尖头皮鞋铮光瓦亮,小头发抿得油亮油亮的,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
刚一出来,舞厅内暗淡的光芒让他很不适应,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气看清内里的环境,正中心有一个舞池,几十对男男女女跟着音乐声翩翩起舞。
“好呀!”赵庆只感觉满身都痒痒起来了,“你们等等我,我上趟厕所,返来我们就走。”
有一句顺口溜说的很形象。
魏老虎换了一张笑容,转头对赵庆道:“赵兄弟,明天的酒喝的差未几了,要不我们换个处所耍耍?”
小光走后不久,赵庆从厕所里出来了。
舞池的一圈坐着一些没了局的人,男女都有,他们喝着汽水,嗑着瓜子聊着天,有的男女手已经拉到一起去了,更有甚者还搂到了一起。
自从小光偷袭潘国龙到手以后,赵庆就和魏老虎这伙人走得很近,常常在一起喝酒耍钱。
鲜族小饭店里,点头电电扇风力调到最大,可仍然不能禁止喝酒的这几小我汗流浃背。
小光这才不甘心的将警棍收了起来。
魏老虎那张凶暴的脸上现出一丝鄙陋的笑容,“除了耍钱还能耍甚么?女人呗!”
不过他可不敢违背魏老虎的话,内心再不肯意也得服从。
魏老虎刹时又换了一副面孔,“赵兄弟,我们走吧!”
舞厅大门站着两个面无神采的大妈,不竭的对出去的人机器的反复了一句话,“中间买票,男的一块,女的五毛。”
两人越处越好,成了传说中的酒肉朋友。
一下出租车,赵庆的两只眼睛就不敷用了,他瞄着舞厅门口那一个个打扮入时的小马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两腿一抬,铁路东西,两腿一跨,劳动大厦。
他的手往门外一指,“你现在就去找小桃红,把她领到铁路东西舞厅去,奉告她,只要她能把赵庆迷住,今后吃香的喝辣的,钱有的是。”
铁路东西俱乐部本来是家电影院,因为这些年电影不景气,也没有观众,俱乐部被私家承包,改成了舞厅。
魏老虎图的是赵庆家里的权势,赵庆图的是有魏老虎这几小我在前面跟着很威风。
“好,好。”赵庆忙不迭的承诺道。
赵庆跟他们混的熟了,也不避讳,“那点钱好干吗?吃吃喝喝还拼集,如果点子背,半宿就能输光。”
革安有两大舞厅,铁西区的铁路东西,历山区的劳动大厦,这两个处所也自但是然成为搞破鞋的圣地。
他觉得魏老虎说的是耍钱(打赌)。
在这二十来天的时候里,魏老虎从赵庆手里拿到了几张彩电票、冰箱票,转手一卖,挣了几百块钱,他又拿着这钱请赵庆吃喝玩乐。
“那是甚么?”赵庆猜疑的扭头看了魏老虎一眼。
魏老虎诡异一笑,“赵兄弟开打趣了,谁缺钱你也不能缺钱啊!就凭兄弟你这家庭,随便批张便条都是钱,只要兄弟你脑瓜矫捷点,那钱还不跟发大水一样,挡都挡不住啊!”
小光喝到欢畅处,从后腰拽出那根玄色警棍,拿在手里渐渐的转动。
他这小身板儿,一身白膘,跟面前这几个精干的地痞底子没法比。
魏老虎上前,悄悄拍了他的后背一下,“赵兄弟,我们出来吧,内里的小马子更多。”
小光耷拉着脑袋往外走。小桃红是他刚熟谙的一个小马子,本年才二十岁,条顺盘亮,玩起来还特别放得开,把她拱手让给赵庆,他还真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