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二夫人的话越说越叫人气恼,直接出语呵叱,不过呵叱以后却也觉着二夫人此话有理。一番斥呵而后吐了一口浑气,唐国安说道:“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毫不能让它产生,你那儿可有甚么好的体例。”
这断的可不但仅只是财路,另有光宗耀祖的机遇,二夫人所言的确惊心,可这一件事毕竟只是二夫人本身的猜思,人家没做甚么,他若那边办。万一人家萧家底子没这层见不得人的心机,仅仅只是自家儿子动了妄念,到时将事闹大,莫说唐家的脸面挂不住,连这一桩悠长的买卖也别谈了。
萧三公子同自家少爷虽是男人,可方才两人对视的那一刻,绝对平常男人交友那般简朴。萧三公子究竟何意,当时处在那儿二夫人没能瞧见,以是也不敢断言,不过唐函那眸眼可见的慕喜二夫人瞧得极真。
今儿原是想着厨房里多了几道新的样色,又闻府中丫环说萧家三公子正在少爷园中做客,二夫人便命了厨房制了些酒菜,筹算亲身给两人送去。
她是女人,对于这情爱天然心清,少爷在看萧三公子时,较着动了几分倾慕之意。自古阴阳乃是天道,固然阴阳方是正道,不过眼下邪风也甚,固然她未曾见过,却也听下人嚼舌根,知那男风之事。
二夫人这话的确混了,却也叫唐国安沉了心,又闻二夫人稍候此番话,唐国安没有当即呵叱,而是沉了面色坐在那儿,顿了半晌后唐国安才说道:“你刚在函儿院中可看到甚么?函儿和那萧家的三公子但是行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方才园中那一幕,惊得唐国安的二夫民气乱难静。唐函母亲去得早,以是这唐家也就由着二夫人当家,二夫人没有生养,故而待唐函也是好的,虽不及生母那般样样周道,却也还算操心。
“说甚么胡话,这类事但是能随便胡说的。”
“夫人,府中但是出了何事,怎愁眉不展?”
如果唐函真的动了这男风之心,唐家也不消在青镇上住呆了。当下心中一阵“咯”触,二夫人说道:“老爷,这一件事可不能放纵了,这情爱常常一念之间,如果少爷真栽了出来,我们唐家可就完了。”
叫老爷出言痛斥,二夫民气里也是惊的,忙跪了下来连连低头叩罪。只是这叩罪的话固然说着,但是那在唐国安眼中的污言秽语,二夫人还是忍不住续道。
萧楚恒那一派自骨内彰露的风骚和奢贵,莫说是女子,便是男人瞧了他,也不见得能错了眼。也就在府内小住了几日,这唐府高低不知多少丫环叫这位风华的萧三公子搅得春情漾荡。莫说是小丫环,便是这已经嫁了唐老爷当了多年唐家二夫人,在瞧了萧楚恒也免不得动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机。
看着跟前的茶杯,拧蹙着眉心,思了半晌唐国安喃声说道:“难怪这几日让管家遣人跟着,那些尾随的仆人都说少爷没有偷摸着跑去见那卖豆腐的媚娘,乃至于近过豆腐摊的时候一眼都没看瞧。当时我就觉着不对,先前罚了那么多,那孽子说甚么都不肯从命,现在怎了,竟然认得这般利落。”
等着唐国安与萧楚愔等人回了唐府,这萧唐两家的买卖也谈妥了,对于面前这温温弱弱看上去端庄淑气的女子,唐国安是打内心服了。
二夫人此语,虽仍叫唐国安觉着不成能,可这内心头却也因着二夫人之语垂垂不安起来。这萧楚恒究竟是个怎生风骚的人,他见过,以是他晓得。因为他邀了萧家几人暂入府中小住,府内那些丫环的心机,他也晓得。
“混闹,当日是我将他们几人请入的,现在没个根由,你叫我如何请他们出去。这如果一个不慎叫外头的人瞎传,还觉得咱唐家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说了,你可知那些人是谁?且不说那京都的萧家,就是那随在萧家几人身边的韩姓公子,那位的家中同朝内很多官员皆有交集。现在将他们请出去,老爷我还想借了这一层干系做大我唐家的买卖,最好能将咱唐家的果脯送入宫中。现在才刚有了端倪,你要我将他们请出去,不是要断老爷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