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混小子又上哪风骚去了?”
“大蜜斯这话,如果叫三少爷听了去,怕是又得一阵悲伤了。不过大蜜斯如果要问三少爷迩来上了哪儿,厢竹还真不清,要不厢竹一会儿将萧寿叫来,大蜜斯劈面问他?”
“大蜜斯就是大蜜斯,还没说呢,这心就了然。”
“这么说来倒是我的错误了。”厢竹的话换来萧楚愔淡抿一笑,抿唇鼓嘴而后阅扫账目,萧楚愔问道:“对了,在布坊买卖连连下跌的这几年,京都是不是多开了好些布坊?”
“回大蜜斯,大少爷这段光阴都诚恳呆在院里,哪也没去,至于三少爷。”
见着萧楚愔手在账目上点指,厢竹的视野随之落移,微动了身而后瞥瞧一眼,厢竹说道:“大蜜斯指的是布坊孙掌柜奉上来的账目?”
“多开是有的,不过仿佛都是些小作坊,像咱萧家如许大的,京都里倒也没几家,都是之前留下的老字号。”
一面抿着萧楚恒特地让厨房备下的茶,一面翻看手中帐本,阅扫半晌茶也喝了一半,萧楚愔这才放下账目看着侯在边上的厢竹问道:“大少爷和三少爷,这两日都在做甚么?”
这里头究竟川资了多少事。
“没有新的合作敌手,加上又是有口碑的老字号,这两年竟然能做到毫无红利,并且亏盈持平。看来还真如你所言,这布坊的孙掌柜,是个有本事的主呢。”
这本账目她已连看看了两天,越看越是觉着账目有鬼,话头从那不费心的几位胞弟身上挪到账目处,伸脱手点戳着摊开的帐本,萧楚愔蹙眉说道:“就拿这一本来说,便由不得我未几心了。”
“不过甚么?”
像是忌讳着甚么,厢竹顿了话头,大抵也明她因何忌讳,萧楚愔说道:“但说无妨。”话后厢竹接道:“不过自从大蜜斯接了萧家,这布坊的买卖就一年差过一年。头一年厢竹记得布坊的买卖还不错,但是越到背面买卖越不可了,特别是近两年,几近就没了赚头,也是苦苦撑着才没倒下。”
厢竹的建议天然不成取,端起茶杯将里头的余茶喝尽,萧楚愔这才说道:“算了,反正他现在身上也没银子,就算真想出去风骚,我就不信他还能翻天了。这段光阴光是买卖上的事就够我烦心的,他们几个,只要不翻天就临时搁搁。”
想要跟她斗?就这奢糜成性风骚渗骨的小子,还不敷格呢。
含了笑,应着回,回后换来萧楚愔抿唇一瞥,斜了眼扫瞥后,萧楚愔说道:“好好个女人家,休学老三那没皮没脸,那小子,端庄事干不出一二件,每天就琢思着哪儿出美人。在家就是一股子风骚游勇模样,家中高低便是后厨老丁养的那只小母狗都被他戏弄过,更何况是上了外头。说吧,他迩来又上哪儿欢愉了?”
“恰是。”点了头,视野焦落,萧楚愔说道:“对了厢竹,我记取练叔跟在爹爹身边也已数十年,你也是自小养在萧家,这布坊的孙掌柜,你可听练叔提过,是个如何的人?”
眉梢微挑,意也半明,待萧楚愔这话落下,厢竹惊道:“大蜜斯,您的意义是?难不成?”
她虽是一家之主,不过这五位胞弟的贴身小厮却都以自家少爷马首是瞻,她这位家主但是排在少爷背面。想要超出几个不费心的老弟直接从小厮身上套取他们的行迹,恐怕行迹刚套,那儿对策也跟着出了。之前她还老是暗里叹愁,孤身一人节日时乃至孤单,可现在一口气摊上五位嫡亲,这类忧心忧肺的日子也不好过。
持续两年亏盈持平,虽也有这类偶合,不过萧楚愔可不信在这萧家会出这等偶合。账目标示得过分透清,也恰是因为一笔一例皆是清细,反倒叫萧楚愔觉着这本账目有怪。搁放在账目上的手顺带将这本账目合上,待账目合上后,萧楚愔起了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