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唐掌柜侄儿身后能够还藏着更深的贪扣,萧楚愔面色不由拉下,沉下的面色连着声音也压了,萧楚愔说道:“何况我们此次也是因了他,才晓得这背面还藏着更深的猫腻,他也算将功赎罪了。”
就在练叔的话掉队,萧楚愔的唇角较着抽了些许,连着抽了几下,连着面色都变了。一番沉凝后,萧楚愔说道:“大少爷,练叔的意义是,让我把家里的买卖丢给楚杰?”
馋嘴的耗子,那远洲分坊的掌柜便是这只馋嘴的耗子,而那诱人的香油,则是远洲那一片茶田。手头守了这一片茶田,还没人管着,除非是个守义懂廉的人,不然有几人能管得住本身的手。
“厢竹,替我唤练叔过来。”
“这底下的人怎会不平蜜斯?”听了萧楚愔这话,练叔便感觉来气,只是这一份来气换来萧楚愔一笑。看着练叔,萧楚愔说道。
“眼下瞧着,怕是如此。”应后见着厢竹了然点了头,说道:“既是如此,大蜜斯觉着那分坊主事,究竟吞挪了多少银两?”
公然内心头还是担忧,不过还好,让她带两人总比一番大事理来得强,当即笑着应了,萧楚愔说道:“练叔,晓得了,这两个丫头我会带的。如果不带这两个丫头,蜜斯我平时的衣食住行哪个管?总不得都亲力亲为吧。”
“是!”
“堵,就算真的添堵,咱萧家也是大师,该有的礼数也不当忘了。的确,这苍腾是耍了宁儿,可不管如何说也当过宁儿几年的徒弟。这一日为师毕生为父的理,我们可不能忘了。就算内心头怨着,今后也懒着去了,该有的拜见也还是得备着。练叔,这明面上的礼,就劳烦练叔操心了,至于这暗下的,我自有主张。”
“蜜斯此话,练叔明白。”
“蜜斯,小少爷对苍腾但是一肚子的火气,蜜斯怎会想着带小少爷回苍腾,并且还要我爹备了礼数。蜜斯,您如答应是会给小少爷添堵的。”
远在外头,就算真动了甚么心机,便是摆到了台面上,也没人能管。萧楚愔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算练叔内心头再如何的疼惜,也不好再多说甚么,只能看着自家大蜜斯,说道。
“对了,练叔,我另有一事要跟您说。”
“大蜜斯另有何叮咛?”忙停下,随后看向萧楚愔,听她说道:“此次远洲之行,我总深思着也该带上一两个混小子,让他们多少务务正业,别整日懒惰在家里当甚么清闲公子。以是练叔筹办的时候,连着楚恒楚瑞这两混小子的行囊一并备了。哦,对了,另有宁儿的,此次离京,我会顺带领着宁儿上一趟苍腾,这该筹办的礼数,练叔可别忘了。”
“恰是那儿。”点着头,笑了应,萧楚愔说道:“山高天子远的,将在外君令另有所不受呢,更何况咱只是小小商贩,这底下的人当然更揣了心机。身边眼皮底下的都免不得做些小行动,更何况是那远在远洲的分坊。你说如果你,处在那样一个偏离千里一年到头都不见得有人来一次的地,身边还守着一坛诱人的香油,没人看着没人管着乃至都没人过问。你这只馋嘴的耗子,能够管得住本身的爪子?”
“但是……”
“既是明白,那远洲之行所需,便劳烦练叔了。”
练叔的担忧,萧楚愔自当记在心上,连着眸中也带了笑,萧楚愔说道:“练叔你就放心吧,楚愔没练叔想的那么娇弱。再说了,就是因为这些事老是交给上面人处办,至今我是样样事事都不清的,以是才叫人蒙了这么久,遭了这么多骗。现在我乃萧家家主,想复了爹爹当年雄业,这点辛苦岂有受不得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