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想着要逼这侄儿吐出实言,恐得费上些许心机,哪成想话都没吓上几句,人倒是照实招了。倒也不知此人太精贼,还是胆量小,可不若这此中那种,总得叫萧楚愔省了一番心机。不但省了一番心机,乃至还因着此人发明另一处漏疑。
离了茶坊回了萧府,落了轿进了屋,厢竹这才问道:“蜜斯,这唐掌柜与他家侄儿的事?如许就算结了?”
“厢竹,替我唤练叔过来。”
“这出行之事大蜜斯便交给练叔吧,不过……”
“莫不然?你觉着还得如何?”
他只是萧府老奴,哪能多加插管买卖上的事,故而萧楚愔方才那话,他第一时候想到的便是还留于家中的萧楚杰。大少爷还在,他这管事的可不好插手,只是对于萧楚愔而言,就是因为大少爷在萧家,以是这萧家高低的事她才请了练叔多操心。
这萧家的至公子,现在是有大蜜斯压着,以是没敢转动,可大蜜斯如果一走,没人能管,谁晓得会不会将全部萧家都掏空了。
“是啊,如许一坛子香油,哪能不引来耗子嘴馋呢。我如果那只离香油比来的耗子,未几吸上几口哪能甘心。”
“是的。”
馋嘴的耗子,那远洲分坊的掌柜便是这只馋嘴的耗子,而那诱人的香油,则是远洲那一片茶田。手头守了这一片茶田,还没人管着,除非是个守义懂廉的人,不然有几人能管得住本身的手。
“堵,就算真的添堵,咱萧家也是大师,该有的礼数也不当忘了。的确,这苍腾是耍了宁儿,可不管如何说也当过宁儿几年的徒弟。这一日为师毕生为父的理,我们可不能忘了。就算内心头怨着,今后也懒着去了,该有的拜见也还是得备着。练叔,这明面上的礼,就劳烦练叔操心了,至于这暗下的,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