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泄了气般软了身,楚瑞说道:“喂,韩华,你说他们将萧欢带走,会不会伤了他?”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怪着本身,这会子倒是沉了性,叫韩华忍不得欣喜几句。却也是这欣喜的话,叫萧家四少默了半晌,而后说道:“就算那帮山匪真的让萧欢回了京都,可这十万两银子。”
“还能何为,当然是保命啊!这如果让长姐晓得这十万两银子是我自个开的价,我保准被长姐打死,你信不信。”
“四公子,固然鄙人觉着四公子当不会听了鄙人劝言,不过鄙人还是想说,四公子莫在折腾,还是诚恳呆着的好。”
山匪,既可称为匪,天然非普善之人,而他们掳走萧楚瑞的启事也很简朴。
楚瑞和韩华,就目前看来性命当是无忧,只是两人毕竟在山匪手中,谁也不知这一班山匪讲不讲道义。时候拖得越久对楚瑞和韩华而言,越是倒霉。
这一来二去心中已是急盘,京都萧家的当家家主眼下便在踌思一石二鸟之计。
这话刚落,楚瑞倒也觉了几分在理,当下也不再同这绳索较量,而是软了身子叹了气,说道:“韩华,你说这帮宵小山匪会不会要了咱两性命?”
“四公子倒也不消谢,当时鄙人的确是顾了交谊没有一人逃离。不过现在,鄙人却几分悔了。”
没有谁会乐着跟钱银子过不去,这占山为王的山匪更是如此。
她这内心头也是不甘的。
“人家也是专门做这行谋生的,这绑人的工夫天然也是一绝,如果叫四公子三下两下就挣开了,这帮子山匪还拿甚么换银子。”
这一番借势逗趣,可叫萧楚瑞不悦得紧,一气涌上眸子子急旋正盘思着如何呛归去。谁知这心机才刚转动,下一刻却没了驳应的兴趣。
“我?这好端端的怎又怪了我。”
他两在这儿已经困了两三天,外头却连个准话都没有,每天除了有人出去送些吃食免得他们饿死,便是成日捆困在这四方的废屋里。甚么动静都没有,空困着他们在这儿,这时候久了,人也免不得胡思乱想起来。
山匪要的是银子,并且还是一笔极大的银子,为了这十万两白银,他们毫不会害了楚瑞和韩华的性命。毕竟那两人对于二龙山的山匪来讲,但是两棵散着铜香的摇钱树,山匪毫不会蠢到害了他们的性命,断了这一笔财路。
也是不妙。
“此事鄙人也是不清,或是老天爷觉着四公子不当与萧大蜜斯耍拗性,故而特地降下的惩罚?”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了韩公子,当时没抛下楚瑞了?”
“我倒不担忧这个。”摇着头应着,楚瑞说道:“我家长姐虽唯利是图了点,并且将银子看得极重,不过这一次关乎到我的性命。莫说是十万两,便是二十万两,长姐怕也舍得出的。只是……”
“哦?你凭甚么这么必定?”
一面在边上嘟囔,一面还不忘试上一试,楚瑞满心气闷。而这闷死的嘟囔以及不肯认输的干劲,惹得韩华又是一叹,说道。
若不是两人背对绑在一块,他定会不客气狠狠剜了几记眼刀,恼得又扭了几下身子,萧楚瑞这才懊道:“你当我乐着自报身价,若不是当时我说了身份,说自个是萧家四少爷,只怕那一头熊手上的两柄大锤就得落咱身上了。你这韩华,但是幸亏我才保了一条性命,竟然不谢反讽,这世上怎会有你这等恩将仇报的主。再说了,若不是你,我会落到这般地步。”
本身是否能逃出龙潭不入虎穴,便得看咱家这贴身小厮。
韩华的轻功不错,不过真要说不错的也只要轻功,当时那环境韩华没抛下萧楚瑞单独一人跑了,已是极重兄弟情分。倒也是萧楚瑞,闻了此言后竟是一副极嫌样,嘟囔着嘴没心没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