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甚么?”
萧楚愔甚少花消,便是买卖上有需的钱银子也是直接开了便条让各坊直接上了账房去支。何曾像了今儿,竟让她直接取挪,萧楚愔叮咛她支的这五千两银子,想来是要用于私处。因着大蜜斯向来不挪私,故而在听了这话,厢竹忍不得疑了。
“长姐竟是与二哥赌了这个。”如此一说倒是了然,当下点了头,点后朝着窗外瞧了一眼,楚恒说道:“如果如许的赌,的确能叫二哥佩服,只是长姐,难不成你盼着外头那些文客能在诗赋上胜了二哥?”
他只服文人,最看不得商行之人,觉着只要博学者才有资格与本身比肩。既是如此,那她便看看,这萧家二少究竟有多么真才实学,容得他这般傲视冷讽。
人进了书房,果不其然瞧见大蜜斯气立而站,面上肝火腾然,处在位上怒瞪萧楚然。而那萧家的二少爷,也是面色怒恼,坐在位上别头不肯与长姐对视,搁放在扶手上的手握得极紧,明显也是隐了肝火。
谁知长姐这一次又出乎他们所料,
故而这云起诗社方才办起,动静一出,京都已是轩然声起,文人更是摩拳擦掌欲展学誓要在这诗社上叫旁人佩服。
仆人家的事,身为丫环是不得询的,不过萧家现在倒是不管这些。厢竹这下认识的扣问方才落下,萧楚愔已经将视野再挪到二少身上,重声讽哼,气意更明,萧楚愔说道。
当下也是实言实道,叹了长姐满默算思,这一回恐得栽在二哥手上。谁知楚恒这一番叹语才刚落下,萧楚愔那面上的笑却仍不见消,那种万事皆在把握的自傲,让三少四少起了心。
内心头奇着,却又不得知,他这厢但是闷紧得很,倒是言语之间也显了急意。
弯了眉眼展了笑,不管两位胞弟面上诧色,萧楚愔照实答道。
楚瑞最厌的便是这些个成日只知吟诗作对的主,倒也不是因着家中二哥那厌人的脾气,而是赋性不喜。当闻长姐欲办云起诗社,楚瑞但是头一个显乐弃烦,现在见着底下这一群人,更是心中腻烦。
“三弟虽猜得出长姐的心机,不过这心机也只是一丝片面的事,这些个根细之处。长姐这内心头但是凡俗之人决然长不出的心窍,便是三弟,也是猜不透的。”
“长姐的心机如果猜不透,三弟何有颜面留在长姐身侧。”
“常日里心机一出接着一处,今儿这么直明的事,怎就看不清了?你二哥那脾气,便是我不说你们内心头也是清的,最是慢傲,老是一副普天之下就属我学问最高的气人模样。就他那脾气,这一辈子怕是都改不了了。”
毕竟萧家办这云起诗社但是说了,广邀京都有才学的文人雅墨,既是要邀那有着真才实学的高雅之人,这些个自视狷介的骚人文人怎能错了此次大展技艺的机遇。
“长姐你……”
四弟不喜这些,萧楚愔怎会不知,倒是瞧着四少爷那恼气的模样,萧楚愔说道:“你不喜,可这东西偏生有人喜着,我能怎了。”
萧家大蜜斯欲开云起诗社,广邀京都文人雅墨,吟诗作对广识文友诗赋参议。萧家俄然这一出,叫京都文客备显惊奇,虽心中觉着几分奇疑,不过这云起诗社倒是引得一干人等跃跃欲试。
“没错,就是诗社。”
“当然是真枪实弹的干了。”
萧楚愔这话可不是在赞楚恒,倒也只要这萧家的三少爷,凡是女子口中所言之语,纵是怒骂,对于他而言也是动听之言。三哥这等脾气,萧楚瑞也是嫌的,加上心中也是奇了长姐究竟与二哥定了如何的赌局,便是不想再瞧三哥哄长姐高兴,离了窗旁来了桌边的楚瑞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