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不是靠别人就能处理的。”无忧轻声解释道,且不说连震到底对本身是甚么态度,如果被人误觉得本身拒婚是为了连震,传了出去,到时候不但自家面子有损,就连高士廉只怕都会感觉颜面无光,同连府恶交了。若真到了那一步,无忧内心但是没有掌控连府还会上门提亲,这类鱼死网破的局面是无忧不想看到的,本来就是她和李世民的事情,为何还要连累进无辜的人呢?并且,现在娘舅高士廉将她把守的如此周到,那里会放秋水出去找连震,到时候再让秋水因着此事遭到甚么惩罚,岂不是她害了秋水?
听出话语中并没有料想中的那般气愤和冲动,秋云偷偷抬起目睹无忧的情感还算稳定,悄悄松了一口气:“夫人也在房里躺着呢,方才李夫人来的时候,夫人在场的,李夫人走后,舅老爷请夫人去筹议娘子的嫁妆的事情,夫人说她不舒畅,回房歇着去了。”高氏的心机很简朴,她现在还想着等候连府那边的回应,对于和李府的这门婚事,她不能主动应对免得伤了无忧的心,但是也不能表示的回绝太较着,不然如果连府那边没了动静,白白的错过了如许一门好的婚事,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以是只能在李府中人看不到的处所做些无声的抵挡。
无忧点了点头,神采有些发楞,见自家主子这副模样,秋水内心一酸,将温好的手巾递给无忧,悄声问道:“娘子,你千万别想不开,要不、要不奴婢帮您去找连二郎君,让他想想体例,连二郎君那么聪明定能想到主张的。”自打无忧被高士廉囚禁了今后,连震曾上门几次,但是,每次都被高士廉给派人挡了归去,别说见面了,就连靠近无忧的屋子都做不到。秋水眼瞅着这两个“有恋人”却被人硬生生的拆散,内心多多极少都有些不平。
秋水看着大张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无忧,鼻头酸酸的,只觉着自家娘子真是不幸,明显眼瞅着和连二郎君的婚事就要定下来了,谁晓得半路却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李二郎君好则好已,只是他呈现的晚了一些,如果他比连二郎君早些时候熟谙娘子,只怕眼下就不会是这幅风景了吧?
无忧只沉默不语。
看着无忧的脸垂垂地变得惨白,眼睛却睁着大大的盯着本身,秋云似是不忍心般,低下头去小声道:“刚才李夫人送了二郎君的庚帖来。”
“他们连府欺人太过!”高氏心底的肝火一点点的涌了上来,这几日因着无忧婚事的烦躁、同高士廉的喧华和暗斗,高氏都忍了下来,只因为还对连府抱有但愿,总不能将事情闹大了最后害的无忧没脸,谁晓得倒是如许的结局,“一句打趣话就想打发我们!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奇怪了!云娘,同我去无忧那边!”
无忧的手顿时变得冰冷,低声道:“然后呢?”
无忧见秋云迟疑不安,已经模糊猜到了成果,一颗心咚咚咚的狂跳了起来。
另一边,高氏的手里正拿着一封信笺,那信是本日早上才到的,由连府的商行快马加鞭的连夜不安息的送到了连氏的手中。
无忧闻言有些惊奇的看了秋水一眼,找连震想体例?她向来都没有想过要找连震来帮手,在她看来,连震固然很有脑筋,但是这类婚姻大事,他却也是不能本身做主的。不过,秋水能为她做到这点,无忧的内心还是充满感激的。
躺了半晌,无忧缓缓坐起家,秋水见状赶快上前轻声问道:“娘子,可要梳洗么?”这几日无忧被困在屋子里,统统用度都在屋内,并不消去前厅和世人用餐,因而乎,无忧无所事事之下,也乱了憩息的时候,世人只觉得是因为她表情不好,以是便也由着她去,只谨慎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