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虽说他们妄议mm的名声确切不当,但也算不得乱嚼舌根子。毕竟是究竟,也没有冤枉mm。会在私底下偷偷聊上几句,不过是一时心血难平,这才会忘了身份。真要提及来,这两人可谓极其忠心的才对。”顾芳瑶自是站在陈紫云这边的,赶紧帮腔道。
苏氏重重的冷哼一声,明显不待见顾芳灵,底子不肯为顾芳灵解惑。
如若不是为了回顾侯府照顾缠/绵病榻的她,齐颜不会不远千里来到郾城,也就不会遭此一劫。而她,打从见到齐颜的第一眼就浑身是刺,全然未曾对齐颜和颜悦色过。就连苏氏和陈紫云到处刁难齐颜,她也置之不睬,全然冷视……
“我没说他们非议的不是究竟。”因着顾芳瑶的开口,苏氏语气缓了缓,“但是形成的恶果却并非他们能够承担得起的。”
顾芳灵永久都忘不了,齐颜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刻,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长临送我回郾城时说,等他立下军功,灵儿就甚么也不消怕了。”
真正让顾芳灵如梦初醒,是眼睁睁看着身怀六甲的嫂嫂齐颜浑身是血的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刻。
当年等闲送走顾芳灵,固然没能完整撤除祸端,却也为瑶儿扫清了停滞,顺利让瑶儿取而代之,坐上了顾侯府嫡长女的位置。对此,陈紫云一向引觉得豪,洋洋对劲。时候久了,也就不再对顾芳灵那般的恨之入骨,非要除之而后快。
听着苏嬷嬷的解释,顾芳灵反而更加不解了。
得不到答案的疑问就如同根根利刺,深深的扎进顾芳灵的心,如何也拔不出。因着对顾长临根深蒂固的痛恨,对于被接回顾侯府一事,顾芳灵是架空的。
“老夫人,求求您了。银锁晓得错了,银锁再也不敢了。您就大发慈悲,饶了银锁这一回吧!银锁发誓,今后再也不敢乱嚼舌根子……”不复昔日的风景对劲,现在的银锁花容失容,哭的好不成怜。
陈紫云有多恨顾长临,就有双倍的怨气齐齐涌向顾芳灵。哪怕,她临时还没看出,顾长临对顾芳灵这个远亲mm的在乎。
“你这丫头,倒是半点不害臊。”责怪的白了一眼顾芳瑶,苏氏可贵冲着陈紫云暴露一个对劲的笑容,“你也就这点还算不错,为我们顾侯府养出了个水灵灵的嫡长女。”
“这不是另有我吗?”见苏氏的神采有略微好转,顾芳瑶红着脸娇笑道,“只要跟宰相府的婚事还在,我们顾侯府谁嫁不是嫁?”
顾芳灵可不以为她有这么大的颜面,能让苏氏跟陈紫云杠上。那么,就只要一个能够了:顾长临。
陈紫云不是没有尝试过对顾长临动手,但是顾长临除了学业,对旁的人和事全然不在乎。哪怕她一而再的试图挑衅顾长临,乃至随便找个借口赶走在顾长临身边奉侍多年的嬷嬷和小侍,顾长临都能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听之任之。
偏生,顾长临又在三年前不测得了老夫人的眼,一跃成为顾侯府稳稳铛铛的小侯爷。乃至陈紫云至今都寝食难安,经常半夜里会被恶梦惊醒,唯恐顾长临他朝失势第一个撤除的就是她这个继母。
“老夫人,主子也知错,再也不敢了。主子真的不是用心在内里胡说的,求老夫人饶了主子这一回,不要赶主子分开顾侯府。主子生是顾侯府的人,死是顾侯府的鬼……”顾山是管家顾伯的侄子,打小就长在顾侯府,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扫地出门。明显夫人向他承诺过,不会让小侯爷找他费事的。孰料他防备了小侯爷,却忽视了老夫人。
如果顾长临真的在乎她这个mm,又怎会任由她孤零零的被丢去郦城五年?怎会任由她单独一人堕入顾侯府的深水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