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余爷爷把横躺着的余萌挪了挪，轻声：“就回家晚点，你搞甚么搞？不晓得的人还觉得干了甚么事，死老太婆，就晓得败我的名声。”
“死老头。”余奶奶乐，搂着余萌拍了拍。
余三思看了一会儿，感觉无聊了，顺着草丛揪小山梅吃：“丝，真酸－－，丝－－”一边吃一边摘着往小口袋里放，也不管会不会压破了把衣服给染了：“你们捡好了没有啊？再不走就入夜了。”
余爷爷娃娃在手，凑手又拍了几下余萌的小屁股：“石头也捡捡？真是笨的，我们又不造屋子，捡甚么石头，哼。”
余萌吁吁的喘着气，心想着回家要告上一状去，没人背没人抱的还这么东跑西跳的走，抄巷子抄巷子，的确比走通衢还远。
男孩子稍好些，没到走不动道的境地，只是蹲着研讨：这石头如何这色彩？是不是飞碟上的外星扔下来的啊？
话还没说完呢，铁路那边模糊的传来余奶奶的叫声，‘丫’啊，‘思’啊的，跟着风若隐若现的。
“呀，小丫快来，快来，有好多标致石头哇。”余恋琴蹲在小沟渠旁，没昂首的冲前面招手。
“那石头能造屋子啊？给哪个住？跳蚤！哼。”余奶奶毫不客气的打击到，“你不是要去听课哇，用饭吧，饭都凉了。”
余恋琴趴在地上，捞着石块往小书包里塞：“这个给亮亮，这个给喵喵，这块给姐姐，这块也给姐姐......”
刚出隧道口，余奶奶拉着余三思正筹办走过来呢，一瞧俩孙女，蓬头垢面的像小乞丐似的，抡起巴掌就冲了过来：“你们干甚么呢？放学了不回家，掏甚么鸟窝啊？！”说着，‘啪啪啪’的，一人各三巴掌打了，“回家，叫你爷爷清算，一会我叫爷爷拿扁担揍。这么不听话的人都有哇，我七八岁的时候能背着弟弟mm割猪草了，你们倒好，连回个家都得我来接，属猪的，还是属笨伯的啊？快走。”
“哇－－”沟渠里满是亮萤萤的小石块，在落日的晖映下，仿佛宝藏一样的披发着光芒。满满的，堆的足有二三十米长，最大的也不过大人的手掌。
铁路是忌讳，因为只要镇上路段的有红绿灯，有人看管，乡间这边只能靠本身的眼睛了。大人还好，小孩玩着玩着就没个轻重的，也不晓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