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已经有些年代了,册页都泛着黄,但是扔可看出它的持有者对它的珍惜,书上一点褶痕都没有。
添香让屋里的二等丫头去折了一些新奇的花过来,粉白的山茶花,黄色的腊梅花,选的皆是含苞待放的,用了花瓶插着,里边加了水,就这么养着。等过几日开了,不消烧香饼,屋里便是一股极其天然地暗香。
崔容不喜崔颜,也不乐意与她做面上工夫,进屋便没看她一眼,直接对着圆凳上的崔李氏叫了一声。
说着,她又与崔颜道:“颜姐儿也一样,让钗芳阁的人,也给你打一些金饰。你们也是该相看人家了,金饰衣裳这些都不能少。”
绿瓶常日便卖力她的打扮打扮,生了一双极其工致的手,见状取了一个描牡丹花的瓷盒,取了里边的珍珠细心的扑在她的脸上,又拿了胭脂给她抹上。
“娘!”
绿瓶脸皮子薄,脸顿时就红了,嗔道:“女人您便会讽刺我们。”
崔容笑意盈盈的道:“你也莫要谦善,你们几个,谁都是出挑的,想着将来要将你们嫁出去,少了你们四个知心人,我可真还舍不得。”
“女人的模样,生得可真好!”
要说崔容这屋里的丫头,都是崔李氏亲身遴选的,每个都有所善于。像添香,便善于算账识字,管着崔容屋里的金银;而绿瓶则善于给人描眉弄眼,还非常的会梳头发;云珠和云袖是两姐妹,则最擅刺绣裁衣。
添香无法道:“明日但是十五,您早上还要去给老太太存候了,再不睡,早上怕是起不来了。”
她固然看崔颜不扎眼,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的耐烦心计倒是本身远远比不上的。就像她每日都能做到晨昏定省,更是时不时给府上的亲人送些本身亲手做的东西,也难怪阖府高低对她都事满口奖饰。
崔容鼓了鼓脸,没说话。
想到这,她又道:“我这儿也另有一些尺头,等会儿让人给你们送畴昔,裁些新衣服穿。”
《左思纪行》是左思游学之时所见所闻,此中美景不堪数,他深有才调,笔下之景一一记下,只让赏读之人真有一种如置其景的错觉。
看了坐鸣钟的时候,崔容带着几个丫头先往崔李氏的院子去。
熬夜的成果就是第二日崔容几乎没有从床上起得来,坐在打扮台前,看着菱花镜里边面貌秀净动听的女人端倪间袒护不了的倦色,崔容忍不住皱了皱眉。
只施了一层薄薄得粉,面庞看起来白里透红,若不细看,实在看不出她眉间的倦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