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豆腐?”有人惊呼出声。
勇毅侯府的宅邸是都城占地最广的一座府宅,里边五步一亭,十步一阁,景色看得人目不暇接。
暖房里种着花草,为了能让这些花草在寒冬仍能存活,里边非常和缓,披着大氅在里边很快就热得慌。女人们干脆解了大氅披风,跟着暖房的婆子在里边逛了起来。
世人便笑,问:“君子是谁,小人又是谁?”
崔颜对外一向便是和顺可亲,端庄风雅的模样,也很有几个玩伴,着了散花水雾湖绿百褶裙的女人有些猎奇的问:“颜颜,你甚么时候多了一个mm啊?我如何没听过?”
赵春华举起茶杯,茶杯明如镜薄如纸,色彩乳白,里边红茶茶汤汤色素净,红亮透辟,她满目痴迷,看着茶杯里的茶汤不似在看死物,反倒像是在赏识一个绝世美人一样。
崔容问:“不知这位姐姐是?”
想到她前不久病才好,崔月就有些担忧了,忍不住问:“是不是身材不适?”
不怪她们大惊小怪,她们这些女人,高门大户,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卖豆腐这类事情,在她们看来,那美满是卑贱的布衣百姓才做的肮脏事儿。
赵春华轻哼了一声,道:“好茶是需细品的,才气品出此中滋味来,哪能胡喝乱饮的。不过是牛嚼牡丹,白白华侈了这好茶。”
世人还没走完侯府的后院,很多女人却已接受不住了,侯府太大,走得她们脚酸。
崔容点头:“没了。”
崔容没有不耐烦,答道:“不过是些杂书,迩来正在看左思纪行。”
暖房里花花草草固然浩繁,但是瞧过却也感觉不新奇了,兴趣了了(liao)了(le)。闻言,当即就道了声好。
又问:“读过哪些书?”
说话的女人穿戴鹅黄的对襟花枝暗纹襦裙,水眸杏眼,唇红齿白的,看起来非常的机警敬爱。
说到这,她眼圈一红,似有无穷顾恤之意,道:“若不是我四哥哥不测瞥见她那张与我母亲类似的脸,她怕是还在卖豆腐,受人磋磨了。”
“远黛?”崔容不解,问:“这作何解?”
李卿笑:“可真是甚么茶都逃不过你的舌头,这茶的确是祁门红茶。”
有人笑道:“李大女人自来最是风雅不过,如许的好东西也舍得拿出来。等会儿我们可要多喝几杯,尝尝这极品红茶的滋味。”
赵春华掩唇而笑,道:“你也晓得,我就好此道,如果连这祁门红茶的味道都品不出来,我又如何还能称为“小茶仙”?”
也有女人爱看这类书的,当即就镇静了,拉着她的手道:“你也爱看这本书吗?我比来也在看了。”
“我是户部侍郎之女白沁,奶名茹茹,你叫我茹茹就是了?还没问mm,你有奶名吗?”
世人面面相觑,很多女人在看向崔容的目光中免不了带上了几分轻视——长得再标致又如何,本来之前竟是个卖豆腐的啊。
崔容笑了笑,点头,小声道:“比不过姐姐们饱读诗书,mm读过几本说,只是略识几个字罢了。”
崔颜一叹,道:“我这mm倒是受了很多苦,当初我母亲生了我们三姐弟,但是我这mm却被奶娘偷偷抱了出去,前不久才将她找到。”
有一名穿戴樱红金丝软烟罗长裙的女人就笑:“你这张嘴,老是不饶人的,这是瞧着容mm好欺负,就嘲弄调侃人家。”
赵春华吃了一口茶,神采微动,问:“唔,这茶,是祁门红茶?”
李卿抚掌,赞道:“可真是小茶仙,说得头头是道的。就凭你这番赞语,我拿出这红茶来倒也值了。”
世人在暖房坐了会儿,李卿怕大师无聊,便问:“大师可要去外边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