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容看着纸上已经半干的笔迹,叮咛添香去取了一个匣子来,将抄好的一页放出来。
崔李氏小口小口的吃着,又对崔垣道:“你也尝尝。”
崔李氏想了想,道:“卿丫头比较喜好金桂,刚好春季的时候我晒了一些桂花,归去的时候让王妈妈给你装一点好了。”
府上的婆子,扫地都来不及,刚将地上的雪扫洁净,又落了一层。
崔容笑了笑,右手边上白瓷描金的瓷盘上搁着崔垣带返来的烤红薯,如此寒酸的东西和这金玉合座的屋子一点也不相称啊。
“六女人!”
王妈妈在一边笑道:“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来岁必然是一个好年初。”
崔李氏拿碗给他们父女二人一人舀了一碗汤,闻谈笑道:“既然喜好,那么明日我们就吃锅子吧。”
“本年的雪倒是下得勤,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
崔李氏嗔道:“下边人做的,和我做的能一样吗?咦,容容你头上这支簪子,之前如何没见过?”
崔容漫不经心的道:“都已经备好了。”
添香是识字的,瞧了一眼她写的东西,微微惊奇,忍不住道:“女人写的是那本左思纪行?”崔容看的时候,也会跟她们念读书里的东西,她现在写下的这一页,恰是她最爱的一幕,给她们念过好几次了,因此添香很有印象。
崔李氏拿着针线持续做衣裳,一边和她说话:“……我做的是春裙,开春了就能穿了。”
崔容坐下,笑道:“这些事交给下边的人做就行了,母亲何必本身脱手?”
崔容搁动手里的长峰狼毫勾线笔,接过帕子擦了手,随口道:“不消了。”
崔容笑容不减,道:“我也喜好的。”
“味道还不错啊。”
“这东西,也没那么好吃,也不晓得娘您喜不喜好。”
上辈子,这个时候的本身是不认字,更不会写字,读书认字这都是被接返国公府以后才学会的。也因为不认字,她还被很多人嘲笑过。
“下雪了!”
看了时候,崔李氏传了饭,比来崔容都是在正屋这边吃的。
添香当真的看了一眼崔容写的东西。有些不美意义的笑道:“我看不出字的吵嘴来,但是我就感觉女人的字写得可真好。”
俗话说,情面来往,只要来没有往,又如何能悠长?
崔垣皱了皱眉,一脸不欢畅的道:“如何成这个模样?”
有的东西,吃很多了,日复一日都只要这一种食品,那就会感觉烦厌了。
崔容道:“对了,娘,卿表姐请我去京外的温泉庄子上玩儿。”
夏季暖阳从半支起的窗户洒下来,桌上摆着的乌黑茶花开得正烂漫,花瓣洁白如玉,花心嫩黄,压得枝头沉甸甸的,碗口大的花朵挤挤攘攘的挤在一起。
崔李氏悄悄推开窗户,外边雪花如鹅毛,纷繁扬扬的落下来,往远处望,全部天下都被一片乌黑覆盖。
从勇毅侯府返来以后,崔容将从李卿那儿获得的祁门红茶往老太太那边送了一份,而后除了偶尔去老太太另有崔李氏的院子里坐坐,她便缩在本身的院子里不爱出门了――她自来就是一个温馨的性子,现在天寒地冻的,待在暖洋洋的屋里,更不肯意出去吹冷风挨冻了。
“我只是在提示本身,别忘了之前的本身。”
崔容下认识的摸了摸发间的簪子,道:“倒是健忘和母亲说了,这是二哥哥送我的,说是给我的见面礼?”
崔容哭笑不得,她拿起红薯将外边的皮一层层的剥了,分红了三份搁在三个小碟子里,给崔李氏和崔垣一人一份。
正要上一个台阶,添香提示她:“女人,谨慎脚下。”
崔容顿时哭笑不得,最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