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刚抄好的一页纸,她谨慎的吹了吹。她的字和她的模样完整不一样,她五官细致精美,写的倒是宋徽宗的瘦金体,笔迹瘦劲,侧锋如兰竹,纤细而又不失力度。
添香是识字的,瞧了一眼她写的东西,微微惊奇,忍不住道:“女人写的是那本左思纪行?”崔容看的时候,也会跟她们念读书里的东西,她现在写下的这一页,恰是她最爱的一幕,给她们念过好几次了,因此添香很有印象。
几个丫头都很为她欢畅,主子有面子,她们这些丫头也面上有光。
崔李氏就叮咛丫头捧了热茶上来,等清算妥当了,崔垣坐在罗汉床上,舒畅的叹了口气,道:“还是家里舒畅。”
崔容苦笑,道:“我向来就不爱吃红薯的。”
“晏世子……”崔李氏笑,道:“是长平啊,他和你二哥哥倒是一向很要好。”
练了五年的字,她的字总算是端方了些。
不过上辈子学习的这些东西都已经刻在了她的灵魂里,繁华繁华会消逝,但是你学习到的东西却永久不会消逝。重来一次,这些学会的东西,也不会消逝。
崔容道:“我给卿表姐做了一个荷包,我想着往里边放点干花,不晓得卿表姐喜好甚么样的香味。”
崔李氏尝了一口,崔垣选的是都城里口碑最好的一家,选的红薯是最好的,最里边的红薯肉红红的,吃起来绵软清甜。
王妈妈在一边笑道:“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来岁必然是一个好年初。”
崔容解释道:“是小娘舅大喜之日那天,二哥哥托晏世子送来的。”
崔李氏悄悄推开窗户,外边雪花如鹅毛,纷繁扬扬的落下来,往远处望,全部天下都被一片乌黑覆盖。
看了时候,崔李氏传了饭,比来崔容都是在正屋这边吃的。
从勇毅侯府返来以后,崔容将从李卿那儿获得的祁门红茶往老太太那边送了一份,而后除了偶尔去老太太另有崔李氏的院子里坐坐,她便缩在本身的院子里不爱出门了――她自来就是一个温馨的性子,现在天寒地冻的,待在暖洋洋的屋里,更不肯意出去吹冷风挨冻了。
外边有小丫头笑,崔李氏对丫头自来严而不厉,院子里的丫头倒是养得一个活泼的性子。
崔容去换了一身粉白的家常衣裙,青丝半挽,插了一支玉兰花吐珠簪子,掐了一朵新奇的粉白的蔷薇花。清算安妥了,这才带着丫头们往崔李氏的院子走。
“国公爷对女人可真是心疼,晓得您爱吃红薯,还特地给您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