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梅林深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头,山头陡峭,上边种满了翠竹,溪水便从山上流下。而此时,这片喧闹之地,倒是热烈一片――着了锦服的青年们站在溪旁,正笑闹着,未料梅林中竟然钻出一群妙龄女人来,顿时面面相觑。
白沁嘿嘿一笑,不美意义道:“甚么都瞒不过mm,不是前次听mm说在看《左思纪行》吗?姐姐想厚脸皮借来一看。”
晋朝女子没那么多束缚,既有人开口,多数女人也羞答答表示了情愿。
“我比崔六女人略长几天,我便大胆叫你一声mm了。”
大晋民风开放,固然男女有别,但是却并不严苛。
白沁眼睛咕噜噜转,崔容好笑,问:“姐姐但是有事找我?”
白沁瞠目:“抄……誊写?”
白沁咋舌,叹道:“早闻崔二公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未料他的mm,也与他普通。”
张二女人则与崔容说话,她生得娇小清秀,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但是舌尖滚出的字眼却仿佛带着夏季寒冰沁人的冷气。
倒是那日在勇毅侯府熟谙的白沁,着了红色交领折枝梅花刺绣长袄,外披一件嫩黄绣紫色小花的披帛。一笑杏眼微弯,只让人感觉面前似有花开,说不出的活泼动听。
张二女人带着她往里走,八角亭不挡风,永乐公主财大气粗,在亭子四周装了一种名为玻璃的奇怪东西,既挡风,却又不反对了大师赏梅的视野。
女人们固然害臊,却恰是幼年慕艾的时候,一名着了石榴红各处撒花对襟宽袖短襦的女人笑道:“这有甚么不成的?又不是伶仃相处,不过是在一起玩耍罢了,没有旁的,谁又能说甚么了?”
后边有青年笑语:“既是相逢,便是有缘,曲水流觞,不知女人们可愿一起?”
《左思纪行》世上一共有三册,分上中下,上中二册固然现在也是难寻一册,但是只要下册一向让人存疑,因为一向未在人前呈现过。因此很多人都感觉最后一册,怕是并不存在。
白沁原觉得不能有机遇一睹下册,哪知峰回路转,当即面前一亮,道:“好mm,只要能让我得看下册,让我等多久,我也是等得的。不过,会不会过分费事mm了?”
说着,怕崔容不承诺,她又忙道:“我这有《左思纪行》上册,刚好能与你互换着看了。”
张大女人便去与张子裴说,为表公允,女人们与少年们便是交叉而坐,也就是一名少年,一名女人,一名少年……如许往下。
一进亭子,张大女人就迎了上来,一身锦衣华服,金钗玉环,华丽崇高,调笑道:“你们姗姗来迟,倒让我们好等了。”
白沁一脸绝望,却又有些冲动,道:“《左思纪行》我看了上中二册,只要下册如何也寻不到。当初左先生写完下册没多久便仙逝了,这下册也不见踪迹了,人们都说怕是底子就不存在这下册,没想到竟然是在崔三公子手里。”
崔容置以抱愧一笑,道:“这可不巧,那书是我七mm借与我看的,乃是她兄长敬爱之物,前两天我便还了去。并且,那书还是可贵的手抄本,仅存那么一本,我三堂兄爱之珍之,怕是等闲不会借出去的。”
崔容落在顺着潺潺溪水流下的青铜酒杯上,然后便见一只五指苗条有力的手将青铜酒杯拾起,顺动手往上看,入目是一对稍显风骚的桃花妖,长眉入鬓,略显精美的五官眼波微动便惹得女人芳心大动。
张子裴从山上走下来,问:“mm如何往这来了?”
在她身边还伴着张二女人,着黄衫覆月红色长毛大氅,两姐妹站在一起如珠伴玉,只让人叹一声好一对容色出众的姐妹花。一身打扮气度,倒不似庶女,反倒是像哪家的正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