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李氏叹道:“长平你这话实在是说到我心头去了,就拿我来讲,读了这么多年书,也不过是求个能识字罢了,作诗我也是不善于。”
竟然连长平都不叫了。
崔垣内心不得劲,宴安倒是从心而为,也没有旁的心机,他只是感觉,这个女人,很惹人疼罢了,让他忍不住想对她再好一些。
宴安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道:“公然是子衡的mm,我还记得,当初在书院的时候,读过一遍的书,子衡当即就能复述出来,书院里,就没有人比得过他去。”
他笑得桃花眼眯起来,眼角眉梢皆是风骚闲适的味道,但是神采倒是极其诚心当真。
崔垣想了想,道:“府上的先生因为家里有事,要过了年才会返来,到当时,容容你也和颜姐儿她们一道去上学吧。也不求你们读书有多短长,只是多懂些事理总归是好的。”
说着,叮咛身边的绿瓶:“去叫你们女人出来。”
宴安本来只是很纯粹的表达内心的奖饰,绝无它意,不过看着崔容脸上升起的红晕,他后知后觉的也感觉有些不安闲了,像是有甚么在他的心头悄悄的挠了一下,痒痒的,让他感觉双颊发烫。
她穿戴滚边芙蓉斑红色交襟半襦,淡绿长裙,青丝半挽,斜插一支赤金绿□□眼石簪子,非常寡淡的打扮,却不减其姝色。
崔垣微讶:“过目不忘?容容竟然另有这本领,倒是和她二哥一样。”
崔垣问道:“但是酒醒了,有没有感觉头痛?”
绿瓶应了,进屋去叫崔容,不一会儿便见挂在两侧的浅绿纱帘后走出一个小女人来。
宴长平是个好人吗?
崔容内心打动,她那里不晓得崔李氏三人这是在直言安抚她了。
顿了顿,他面带赞美,道:“崔六女人有这本领,如果身为男儿身,恐怕崔府又要出一个状元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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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的头,乌发间模糊暴露的一双耳朵红得吓人,仿佛天涯红霞的粉色,极艳极姝的色采,像是三月桃枝上的粉嫩桃花,明珠生晕,清丽动听。
“啪嗒!”
崔容从善如流,矮身神采当真道:“本日多谢晏世子为我说话,崔容会一向将这份恩典记在内心的。”
“他给我这白芝雪肌膏干吗?”
宴安报以歉意一笑,道:“倒是小侄冒昧了,这么晚了过来,实在是于礼分歧。不过,子衡让我好好照顾崔六女人,恰好本日我却让崔六女人受人欺负了,我实在有负子衡所托。没见到崔六女人,我这内心老是放心不下来,也不好与子衡交代,还不知她身材如何了?”
宴长平生在将门之家,别看他生得风骚细致,一副和顺多情的模样。倒是少年将军,铁血手腕,这都城里的女人,固然很多歆慕于他,倒是很少有女人靠近他。这也是因为,他涓滴不晓得怜香惜玉,靠近他的女人,最后都会被他那张嘴骂哭,一点也不客气的。
“晏世子!”
崔容愣愣的看着他,然后脸腾的就红了,从脸颊敏捷伸展到了整张脸。
脸若白玉,秀眉凤目,神采有些发红,透着女人家特有的的芳华活泼,却又带了一种细致柔媚的慵懒,仿佛明珠生辉,旖旎如画。
“你与长平很熟?”崔李氏问。
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宴安都是独一一个,在她堕入难堪尴尬之时,为她解困的人。崔容内心,如何能不感激?
“我是打心眼里感觉,崔六女人,是都城里女人中最好的一个了。”
“感谢。”她细如蚊讷的伸谢,垂着头,有些不安闲。
“对啊,哪有做长辈的见了人不给见面礼的?我这见面礼固然迟了些,还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崔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