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卯时到辰时,还未比及苏澜清入宫,一贯很定时的人本日竟迟迟未到,萧君默皱眉,派一名影卫前去将军府看看,莫不是路上有何事迟误了?
重新包扎了伤口,萧君默将苏澜清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凝睇着心上人的身材,他冷静地咽了口津液,赶走脑中多余的思路,拿起布巾给他擦起汗来。
低沉了半晌,萧君默干脆揽着苏澜清起家,让他背靠在本身的胸前,双手环着他,再将药汁喂入他的口中,如许的姿式令他喂药的行动便利很多。萧君默侧头,眼看着怀中人极慢极慢地将药汁吞入,屏着的一口气终究松弛下来。
苏澜清只记得本身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他记得本身病了,发了高热,但是一觉醒来,浑身洁净清爽,没有汗水的粘腻,摸摸额头,烧也退了下来。
触手一片滚烫,萧君默肉痛如绞,用布巾缓缓拭过他面上的汗水,接着揭开他的亵衣,暴露白净如玉的皮肤。
苏澜清摇点头,赶走脑中的晕眩,靠着床沿缓过了气,才竭力下了床,道:“不能不去。”皇家打猎并非小事,焉能有率性不去之理?
萧君默内心顷刻间有了落差,绝望地盖上药箱,四周寻觅,内心莫名坚信药瓶应当没有被抛弃。走过一个角落,萧君默眼睛一亮,那瓷瓶正静悄悄地待在角落里,四周落了层灰。
但是他从小养尊处优,任何事都不需本身亲身过问,也没有照顾过病人,竟不知该做些甚么才好。
他早该想到他伤势未愈,淋了雨会抱病,发誓此生会好好待他,没想到还是让他在本身眼皮底下病了。萧君默顿觉悔怨,故决订婚自照顾苏澜清。
强撑着下了床,还未走出几步,苏澜清俄然面前一黑,重重倒地,不省人事。
只要他没事便好,其他的,都不首要了。
眼看着苏澜清汗湿重衣,将亵衣濡湿,萧君默便想着给他擦擦身,换件洁净的衣裳,也许会舒畅一些,他让如月送了盆热水出去,盯着毛巾看了好久,笨拙地将其拧干,悄悄搭在苏澜清的额头上。
一个时候以后,门别传来拍门声,萧君默起家开门,如月端着药站在外头,道:“殿下,这是将军的药,奴婢来服侍他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