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程家属人,哪一个有资质的不会拜入镜月宗修行?哪一个不是极力在镜月宗为我程家开辟立根之本?可他呢?到了现在,三年都畴昔了,他还留在家里。”
侍童低垂着头,吐字却清楚明白:“女人,二少爷和小师父先是出了院子,然后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
“别说家主,他们压根就没有将我当父亲!?”
程沛站在原地傻傻地笑,净涪也由得他。直到程沛笑完,他猛地跳了起来,快速往前蹿了一步,然后才仿佛想起了净涪,竟然回身捞起净涪的手拉了净涪就往前冲。
她这不过一句话,便喘上了个三四回,每一回吐出的兰香也恰好喷在程次凛的脸侧耳畔,更撩得程次凛的心头火起。
程家家主之位是他的,哪怕今后真要交到程沛的手里,那也是他不要了才会给他,可不是被他抢走!
花君斜抿了一下胀红的樱唇,长长的眼睑压下又抬起,便不睬会侍童,回身就掀起门帘又进屋里去了。
趁着这会儿空档,花君伸脱手抚了抚程次凛的胸膛给他顺气,一边还柔声道:“夫君说的甚么话?父子血缘还在呢,哪怕大少爷真的成了佛,他也还欠你一份生恩养恩。有这一份因果在,再如何,大少爷也还是程家的大少爷。夫君这话传出去,可就真的要伤了这份父子情分了。”
她才转过屏风,便被屋中升腾的热气熏个正着,脸上酡红的桃・色更是醉人。
“......那童儿与我说,他只瞥见了这些......却听不清两位少爷都在说些甚么......这事确切也怪不得他,毕竟离得远了......更何况......两位少爷的脾气自来不好......”
花君掀起门帘进屋,临得进屋前见侍童那样一副逃命的模样,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娇哼一声,甩手摔下门帘,拧着腰进屋。
花君累极,却仍强撑着精力将那侍童奉告她的事情又与程次凛说了一遍。但她才刚承接了一番雨露,这会儿又操心费心,话里话外天然就多了几分诱人的倦乏。
“他只听沈安茹的,我们说的话全被他当作了耳边风!只要沈安茹是他母亲,我就不是他父亲?我会害他?!”
花君实在晓得,程沛现下修炼用的功法不过是程家里最浅显常用的炼气功法,并不是程家嫡脉修炼的功法。可饶是如此,资质比程次凛超出很多的程沛修炼还是一日千里,现在入道修炼不过三年,程沛竟然就已经是炼气十一层的修为,只差一步就能迈入炼气大美满。
花君似真似假地轻叫一声“啊”,白白嫩嫩的双手顺势一转,搂在了程次凛的脖子上,她的身材更是紧紧地贴着程次凛,不时还委宛磨蹭一会,实在撩民气弦。
可不是,你握着的这么一份生恩养恩,但是我们最大的兵器啊......
“他作为嫡宗子,抛下家属削发修行,可知这事给我接掌家属添了多少费事?”
待到足音渐近,他才蓦地一伸手,抓着花君小巧白净的脚踝用力一拉。
“行!削发就削发,皈依佛门就皈依佛门,都随他!谁让我是他父亲?可他修行有成返来,又是如何对我程家的?不过就是想要让他拉扯拉扯程家罢了,他连话都没有让我们说,提起就是冷脸!他不是程家的人吗?他削发了就能和程家离开干系了吗?”
他将程沛和净涪两人在院前的一举一动都仔细心细地描述了一遍,除了程沛对净涪说过的那些话外,无一疏漏。
花君还算复苏着,她清楚闻声程次凛在她耳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