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一次又一次,从屋前逃到屋后,再不然死躲在床底,就是不肯出来见人。而这小子也不知是机警还是别有手腕,哪怕了之请了那些修行僧侣到他们的禅房去,也找不到那小子的影踪。
了之和尚只扫了一眼,便又将这身份铭牌还给了净涪,他合十一礼,再无多问,只道:“小僧明白了,师叔请随便。”
净涪便也面壁坐下。
初初踏上这一条路的时候,净涪并没有细心想过这条路通往何方。到了现在,他仿佛拿定了主张的时候,净涪也还是没有去深想这一条路的绝顶是甚么,他没在乎,只顺着这条路往前。
净涪也都一一回礼,内心还在想着净音。
清方禅师却只是沉默,再未有只字片语给净涪。
净涪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洞窟深处,却也没有退后,而是顺着清方禅师的意义往洞窟深处走。
了之和尚是个故意人,净涪不过前次和净音一道来过一趟,他便记下了净涪修的杜口禅,现在见了净涪,也不要他开口,只本身多问了两句,给净涪做挑选。
如果在他转世之前,净音的死活只会是他的耳边轻风。但走了一遭循环路,又入了佛门,得净音近十年如一日的靠近照顾,净涪对这个佛门佛子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的在乎。
还没等了明和尚说些甚么,了之和尚先就捂住了了明和尚的嘴,低声斥道:“师兄!”
这一条通道,净涪他曾经走过一遍了。
净涪盘算了主张,也就不再担搁时候。自那一日开端,不,自他下定主张的那一刻开端,他每次的诵经结束后,在最后的那一处回向的时候,会特地在心底加上一遍回向偈,将那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功德导向光亮佛塔里的那千千万万的幽魂厉鬼。
了之冲着他苦笑了一下,还是没有个言语。但了明见状,哪儿还会不明白?他叹了一口气,又劝了了之一句:“你这又是为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