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的香港,天下顶级名牌还没有登岸,稍稍有钱的人想要穿洋服,要去本国洋服店量身定制,真正有钱的华人,则会每年四时出差川资,从上海请来剃头师和上海裁缝,量体裁衣。当时候,香港一间挂着上海二字的剃头室,剃头徒弟能从早忙到晚,一日连同小费打赏赚到三百块港币,比很多人的月薪还要高。
五十年代的香港,年青男人要么去考警校,要么就入字头,或者二者皆有,只要被二者都回绝的,才会去工厂做工,踏结壮实在工厂做工,被以为是没出息的表示,当时候,父母宁肯把女儿嫁给有钱人做小老婆,也不肯把女儿嫁给穷小子,那还是一个答应一夫多妻的年代。
五十年代的香港,时人重义气,守承诺,初来香港举目无亲,只须在茶馆里凭一口乡音乞助,就能有同亲茶客起家相帮,不管肄业,找事情,寻住处,问亲人,必定一一措置安妥。
五十年代的香港,一名刚入职戎服差人月薪一百二十块,但是一名最后级的戎服警察,每月最低都能拿到手三百块港币,香港警队当时的破案率稳定的保持在6%―10%,全部五十年代,香港警队每年罪案数字都超出十万,闪现吵嘴无序的状况,每到年中和年底两次录档结案,警队门外总要排挤数百人的步队,这就是专门靠替罪为生的人头。
五十年代的香港,舞女能够大歇工,让全港统统夜场没有舞女陪酒,要求夜总会老板进步舞女的薪水和福利,客人酒醉殴打舞女,如果夜场老板不为舞女出头,那就不消再想有舞女来这家店事情。
五十年代的香港,走在街头,总能碰到被称为“姣婆”的鲜艳女子,或是一身靓丽旗袍搭配着玻璃丝袜和色彩素净的高跟皮鞋,或是一身便宜碎花收腰窄袖小袄,下配裤管如裙的唐装,赤着一双玉足,踩着高跟描金红漆木屐,风情万种的与你擦肩而过,或许还会在你鼻尖留下淡淡的“广生行”花露水味道,那份尘凡鲜艳,如同香味一样,在你心中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