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慕远轻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不管有多高,归反比你高。你先解出这道题再说。”
慕远点点头,欣喜地笑了笑:“这本来该当是我作为宗子的任务,现在却要劳烦二弟了。父母在,不远游,但是我毕生所求,便只棋道一事。”慕远昂首望月,低声自语道:“千百年来,亘古稳定的,除了这月华,便只要那吵嘴二子了。”
这个早晨,兄弟二人就着月色聊了好久。对于慕远来讲,这还是第一次与自家兄弟这般交心,当然对于慕鸿亦如是。
这么一点的变招当然难不倒慕远,他微微一笑,便伸手捻起一颗黑子筹办往棋盘上拍去,谁知斜刺里恰好也伸出了一只手,拈着一颗黑子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天元点点头:“记得。”
见两人拜别,山羊胡松了一口气,用棋子重新摆了一题,又坐了归去。
直到再看不到车身的影子,慕老爷才领着一家大小回到府里。
“真巧,我也是。慕兄来此但是有事要办。”
两人并肩而行,天元与墨砚跟在身后。
山羊胡看到黑子的落点以后,神采顿时一变,昂首便看到一样俊朗不群,气度不凡的青年男人立于面前。四只含笑的眼眸气定神闲地看过来,山羊胡心头一跳,便知碰到了妙手。
两人也未几说甚么,笑了笑便一起回身而去,至于案上的那十文钱天然谁也没有理睬。
慕鸿笑道:“大哥,你放心吧。有我在,统统都不会有题目的。”
最后,慕远看着慕鸿,语气略有些凝重:“二弟,大哥此次出门,快则月余便归;慢则,或许要好久。家里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爹娘,另有小妹,劳你多加照顾。”
慕远心下也感觉遗憾,却还是说道:“无妨,闲事要紧。”
挤出人群后,还是纪三先开了口,乌黑的眸子看过来,还是是带笑三分情:“本来慕兄也是位奕林妙手。”
“好。”慕远应道。
“好,那么明天我们再来看一道死活题。”慕远一边说着一边在棋盘上摆了起来。
赶了一天的路,身材还是有些疲累的,便早早歇下了。
慕远淡淡一笑:“纪兄亦不遑多让。”
与纪三告别后,慕远也没了游兴,带着天元便回了堆栈。
慕远告了声谢,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