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慕远不会记错,便是他那天在禅院外偶然入耳到的和净空大师一起下棋,被净空大师叫做“王爷”的人。刚才白衣人拦住妇人的时候,慕远一心都在抢救上,没有听到他说话,这下才是他第一次听到白衣人开口。难怪方才他看着白衣人的身影便感觉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本来是之前只看到过背影。
慕远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惊,猛地侧首看向白衣人,对方表面清楚的脸上一片开阔。仿佛感遭到慕远的目光,被谛视之人侧过甚来略带疑问隧道:“公子有何题目?”
这个时候,西湖边上还没有苏堤,白堤,也没有雷峰塔,天然更没有那浪漫的白蛇传说,没有许仙,没有白娘子,但是他们相遇的那座断桥倒还是有的。
看来非论古今,旅游都是人们极其热中的一件事,不过因为交通的不便当,来这里玩耍的多是四周人家。又恰逢暖春时节,多的是百口长幼联袂出游。便是这简简朴单的一幕,慕远也能从中看出,这个期间确切是个乱世,浅显人家只要满足了温饱,才会有游乐的兴趣。
虽已到了暖春,但这湖水还是寒得彻骨。跳下来的时候有些急,没有把握好方向,这边离落水的孩子另有些远。顾不得这入骨的寒意,慕远一个猛子扎下去,几个挺身就游到了孩子身边,孩子挣扎得久了,呛了很多水,目睹得入气少出气多,神采乌青已经有些认识不清了。
白衣人道:“无事。墨砚,带这位公子到马车上换下衣裳。”
慕远不敢从正面抱着孩子,以免被他无认识挥动的四肢缠上,绕到孩子身后,拦腰一把抱住,另一只手一托,让孩子的脑袋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