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好了。”刘德搓动手掌说,“我们从速去银行,哪一家?”
“等一会儿,我需求签订一个正式的和谈,免得今后有甚么题目。”黄文斌说,“这份和谈上娘舅要具名,还要请大姨她们做个见证。”
“表弟啊……”刘德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我刚要和你还价还价,你如何就承诺了?你这很没有职业品德晓得不晓得?我还想了十八个来由为甚么要卖高价呢。”
“这个观音菩萨像,前次不是有人出一万八千块钱来买吗?”黄文斌说,“如许好了,我们也不借他钱,就用两万块跟他请了这个菩萨。如果借的钱,说不定还会糟蹋,如果卖断了,他就会省着花了。”
“还是用我的钱。”黄文斌说。读了四年大学,黄文斌省吃俭用还做暑期工,又申请到了奖学金,银行内里也很有一笔钱。可惜毕业以后他就松弛了,没能保持这个攒钱速率。
黄文斌一看,“刀心?这是甚么意义啊?”
“甚么传家宝,老头子当年念念不忘,就是没把这东西卖个好代价。”刘俊说,“临去的时候,他抓着我的手,先说谁谁欠了他几十块钱没还,然后就说枕头内里有十块光洋,最后就说,当年有人拿两个金戒指和他换这个观音菩萨,他没换,真是悔怨死了……然后就去了。别说这么多,和谈我已经写好了,大师从速办事,我还赶着去网呢。”
他这个纹身馆从开门到关门,一共做了不到十单买卖,底子就没赚过钱。房租押金装修统共亏了好几万。“你不如开个风险小的,比如说杂货店或者早餐店甚么的。”黄文斌记得纹身馆关门今后,接办的是一个包子铺,因为价廉物美客源多,赚得盆满钵满。
黄文斌就接着诘问:“这个观音像但是你们的传家宝,就这么卖掉,不会有甚么题目?”
“也没有,我家里甚么饮料都没有,只要茶。”黄文斌说,这个表哥还真是脾气卑劣,不过被高利贷砍过今后会好很多。那些高利贷如何不早点来砍他呢。
“总不能白白浪费钱啊!”黄文斌他妈说,“纹身店,一听就不端庄,能比现在好多少?我们家又不是百万财主,拿了五万块钱给他,本身还过不过了啊?”
“但是纹身馆这类买卖,如何听都不靠谱啊。”黄文斌的母亲说。
“妈,表哥现在起码是干闲事啊。”黄文斌劝她说,“有个店总比他现在到处喝酒肇事打斗打斗好?”
“一万八?这不敷啊!”刘德说,“要开店起码得两万五。”
黄文斌去银行拿了钱,返来的时候,刘德的父亲刘俊已经来了。他一脸的无法,不住说:“姐姐,我这也是没体例,这孩子闹了好几个礼拜,必然要本身开店。好歹也是个端庄谋生,总比现在到处乱逛的好。”
出到客堂,刘德还对黄文斌说:“表弟,你们家这铁观音实在是太差了,满口涩味。你还是给我饮料,有没有可乐?”
“两万五啊?那就两万五。”黄文斌说,多了五千块钱也不是甚么大事。
“乱世黄金乱世古玩,现在又不兵戈,古玩的代价只要越来越高。”黄文斌说,“银行的利钱这么低,存银行太亏损了,还不如买成古玩,也好贬值。”
“亲兄弟也要明计帐啊。”黄文斌说。
“表弟啊,提及做买卖,你可就不懂了。”刘德说,“早餐店那多辛苦,每天做到死都赚不了多少钱。那里像纹身馆,又安逸,赚的钱又多。每天十点十一点开门,还能够上彀打游戏看小说,做一单就是好几百块。”
现在刘德开口就是五万,当然是大大的不值。不过黄文斌晓得,这实在是一块非常罕见的硅化木,还是最贵重的金丝楠硅化木,以是不怕火烧。两年以后,就会有人花七万块钱来买,让刘德发了一笔横财。这几万块钱可没给刘德带来甚么好运,他拿着这些钱去吃喝嫖赌,没两下就用光了,还欠了一大笔钱,差点没给高利贷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