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我只是一个翻译。”那人说,“我能够帮你问问上头,上头能够会,我是说应当会陈述将军,甚么时候有覆信可不好说,现在将军很忙。您是哪一名,有甚么事情要找将军?”
仇敌?黄文斌灵光一闪,打死常真的也不必然是阿瓦将军,更有能够是他的仇敌。常真在缅甸的身份,是买了那块翡翠原石的大老板。光天化日在本国人堆积的旅店中把常真杀掉,让缅甸上层大怒,说不得阿瓦将军就会不利。就算不可,阿瓦将军也必定拿不回那块原石,必定要丢一个大脸。而这统统的本钱,只是三个枪手罢了。
“丁老板吗?”那边俄然提及人话来了。
“这可费事了,明显当时派来的使者都会说中文……”丁六根说,“早晓得先交个缅甸语翻译过来,对了,缅甸语翻译是多少钱一小时的?我们省会的本国语学院有没有教缅甸语的啊?”
总之就是和阿瓦将军没甚么实际友情就是了,黄文斌本来还吓了一大跳呢。这时候丁六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啊,阿瓦将军回电话了。”按下接听键,大声说,“喂,你好……恩。”他翻开了免提键,传来一阵意义不明的外语,“你们谁听得懂?”
“与其信赖千里以外的合作火伴,还不如直接卖原石呢。”丁诗诗说,“本来一块原石代价一万块,运去加工,人家说哎内里有块棉要先去掉,哎呀内里色不好得巧做一下,成果代价就剩下五千了。你还不能说甚么。”
“额……”丁六根更加难堪了,“你就说是中原的老丁,阿瓦将军就晓得是谁了。详细甚么事情,电话里不便利详细谈,我和他劈面说好了。”
“不是滞销,是直销。”丁六根说,“阿瓦司令感觉现在的发卖形式,中间人赚得太多,他想直接从产地到消耗者,减少中间环节。设法是不错,可我们这帮人压根就没有弄过翡翠,也没有加工翡翠的才气,你给我一块翡翠原石,我能用来干甚么?还不是要去找人加工,这加工费也不比中间商收的少。”
“我就这么说便能够了吗?”翻译问。
“当然,你就这么说。”丁六根说。
安生的全名叫做苟安生,乃是省会珠宝玉器行业的大鳄――这是好几年前了,因为嫌弃省会这边市场太小,他已经把首要精力放到南边去了,只在省会留了两间铺子,影响力大不如前。平时也不呆在省会,只是这一段时候刚好返来办事。
“在海内找个合作火伴,把翡翠交给合作火伴加工呢?”黄文斌问。
黄文斌忍不住在内心抱怨,本来就没甚么友情,连电话号码都弄错了,就不要这么托大了好不好。不过这事也难办,总不能当着翻译的面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那也太掉价了。
“对啊,就是矿区阿谁。”丁六根拿出电话来,“我这另有他的电话呢。”
“阿瓦将军野心太大了,一心想着升官发财往上爬,获咎人很多,仇敌很多,他这个矿山司令,就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我不敢和他太靠近,免得被他连累。一看我的名字就晓得,我此人最喜好轻易偷生,伤害的事情向来都不去做,他找我谈合作,我只是随便对付一下罢了,底子不敢深切谈。”苟安生说,“找我来究竟是甚么事?”
“都是些很普通的翡翠。”丁诗诗说,“也就是几千块,人家都当下脚料用的。”
“他是翡翠矿区的安然主管嘛,翡翠只要国人喜好,以是他很喜好交友国人啊。”丁六根说,“前几年缅甸当局搞了个开辟区,想吸引我们去操纵他们的便宜劳动力完工厂,我去考查,发明根本设施很差,电力都没体例包管,对付了他们一下就返国了。当时同去的有几十人,返国前最后一顿饭就是这个阿瓦司令请的,给我们倾销翡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