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频道熟谙的播音主持呈现在屏幕上,开首的话和黄文斌看到的一样,“宴席大师都吃过,天价宴席屡出不穷,但是几百万一顿的宴席,您传闻过吗?比来我们省会就出了这么一个比天价还要天价的宴席……”
看到这里,黄文斌俄然想起来,白薇不是晚间消息的主持!她是消息追踪的主持,遵循事理说,不会等闲调班去晚间消息,如何会拿到晚间消息的稿件?当时太焦急忘了问,现在一深思,这事内里有蹊跷。莫非是白薇把黄文斌给卖了?
“这时候,有一个大贩子名叫张利华的,之前我和他父亲有些友情,他主动和我说,情愿为我承担寿宴的用度,我当时还不甘心,张利华又说您都要退休了,我只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才帮着搞,又不求甚么。我还是不承诺,他又说熟谙旅店老板,能够用很低的代价办宴席,不破钞甚么,我这才勉强承诺下来。”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呢?让我们采访一下当事人。”晚间消息的主持人持续说。
“是甚么样的犯法证据呢?”主持人问。
“更过分的是酒,我朋友奉告我,这是三十年陈的茅台酒,时价上百万。我们六桌上了六瓶,就是六百万,再加上其他酒菜,一桌起码要一百五十万,六桌就是九百万。”霍仁杰几近声泪俱下了,“九百万啊!有九百全能办多少事,能建多少但愿小学,能扶养多少孤寡白叟,但是却让我一顿饭就吃掉了!”
“晚间消息啊,放了张利华张大哥的事情,都下了定论,张大哥死定了。就算是张部脱手,我看也……归正这事情不好办。”刘香蝶说,“我还录了下来呢。”她拿出一个手提电脑,找到明天录制的视频,点了一下播放。
“当时我就下定决计,先跟朋友们乞贷,把酒菜的用度付清,最多退休今后过几年穷日子。散席今后,我好几个朋友都对我说,霍仁杰,你这家伙贫寒了一辈子,如何临退休搞出这么一场酒池肉林来?我下了一跳,赶紧问如何回事,固然有鲍鱼和龙虾,也就是**千块?谁晓得完整不是这么回事!光是那种大鲍鱼,叫做甚么双头鲍的,就要十万块钱一个!加上其他菜,一桌要二三十万!”
可就算是播出,也就是霍仁杰的费事罢了,如何张利华死定了呢?黄文斌看过消息稿,上面没有张利华甚么事啊,莫非又改过了?要说张利华花了好几百万给霍仁杰摆寿宴,这的确是个错处,可他又没来得及求霍仁杰办甚么事,还说不上贿赂。这钱又是他本身的,能有甚么大罪?
画面一转,到了一个仿佛旅店房间一样的处所,霍主席的亲信毛处长呈现在屏幕上,“我有罪,我认罪,我对不起党和群众的信赖。”他中气实足,如何看也不像是被纪委抓了前程一片暗中的模样。
“到底是甚么事情呢?”消息主持人脸孔生硬的说,“让我们听一听中纪委特派员的说法。”这并不是晚间消息的气势,而是消息追踪的气势。一单明显话题性实足的消息,让这消息主持弄得平平平淡。难怪台长会让白薇去播报,看来这倒不必然真是圈套。
“本来如此。”消息主持人说,“这个张利华,还真是胆小包天。”
“没错,第一步就是用几百万来办寿宴,如果不是霍主席,而是其别人,说不定就落入了他的骗局。”张司长说,“我又没为他办事,花的钱越多,我不是越有面子?几百万一顿饭啊,谁有这大的面子?今后张利华求上门来,要求办一些小事,天然也不好回绝,然后事情越来越大,酬谢越来越多,就被张利华拉上贼船,成为一名**干部!”
“双头鲍是有价无市的珍品,拾万元算是最小的数字。”说话的号称专家,实在是个砖家,鲍鱼固然贵,也没有到十万一个的境地,黄文斌为了凑齐六个双头鲍,加价好几倍,均匀下来,也就七八万一个。但是一旦上了电视,特别是上了消息,这砖家的结论,即是有了当局信誉的背书,当即添了很多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