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触碰的腰际如烟烧火燎般滚烫,秦修之浑身一僵,用力掰开她的手,后退两步,“夫人请自重!”
秦修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你可晓得,如许会害死你本身的?”
秦修之脚步一顿,背脊停止的定在那边,凉声道:“此处乃秦休的乡野医馆,并无夫人丁中之人,还请夫人速速拜别,以免落人丁舌。”
他无措得觉得本身在做梦。
沈若秋抬开端来,有些不测:“如何,你舍不得?”
“自重?”沈若秋轻笑出声,一步一步走至他跟前,将他抵在墙上,吐气如兰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日你脱我衣服的时候,如何就不自重呢?”
他明白,苦了那么多年的她,毕竟是不肯再苦下去。以是甘愿成为凤尾上的一根羽毛,也不远成为稚顶之冠。
“嘘――”以食指抵住他的唇,她的声音轻柔而冰冷:“他既然来了世上一遭,就是缘分。归正都保不住,不如帮我一把。修之,这份情,我会记取的,永久不忘。”
秦修之震惊的瞪大眼睛,好久,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甚么?”
“如果极力一试,或许能保至七八个月。将军府不乏摄生滋补之物,细心顾问,活数六七。虽说儿时会难养一些,总归成年以后,也是能顾问自……”
声音哀哀怨怨,凄惨痛惨戚戚,如一只挥之不去的小手,紧紧揪住多年的念想和不甘。
她摇点头,嗤笑一声:“不说这个,修之,我这辈子未曾求过你甚么,就求你这么一次,帮我!”
面上的情感毫不粉饰,充满了浓浓的仇恨和妒忌。秦修之独一的期盼也幻灭了,心底更加冰冷,麻痹的问道:“你想我如何帮你?”
“我是问你,能保吗?”沈若秋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与人通奸生下孩儿,我是要被浸猪笼的。修之,你忍心看着我死?”
“你到底还是体贴我的,对不对?”沈若秋湿了眼眶,梨花带雨的走至他身后,双手环了畴昔,“修之,这么久没见,你可驰念我?”
这句话在内心过了千百遍,自舌尖转了一圈,又吞了归去。
“哈,你问我?”沈若秋自嘲的笑了笑:“我姨娘是个妾,我也是个妾,一辈子被人压着出不了头,你说我能过得好吗?”
“若秋,这些年――”他谨慎翼翼的问道:“你是否过得不好?”
皓腕盈盈一握,自窗外投入的些许光芒中,能清楚的瞥见皮肤下头的青色头绪。曾经,他是那么期盼能握着这只手走完平生。可惜,为了繁华繁华,她挑选了背弃誓词。
秦修之心头一片冰冷,怔怔的看着面前模糊留着儿时面貌的女子,仿佛看着个从未了解的陌生人。
他是庶子,她是庶女,自小了解,情投意合。为着娶她为妻,扛着父母数次提出婚配,苦等十年,成果等来的,倒是她甘心入将军府为妾。
秦修之哑然的张了张嘴,好半天,沙哑的问道:“你是想落?”
绷直的肩膀垂垂塌落下来,秦修之闻声自心底深处传来的感喟,无法道:“到底是我欠了你的。”
是多年来的糊口让她变了模样,还是,他从未真正熟谙过她?
秦修之抿紧嘴唇,终是抵不过内心的挣扎,将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之上。
刹时呆怔原地,心中百味杂陈。
“好一个负心人哪,自我腹中留下了孩儿,便要置之不睬吗?”她没在追上去,扶着小腹哀怨道:“不幸他连父亲的面都未曾见过,便被嫌弃悔恨。如此,他留着另有甚么意义?不若早早的打掉算了。”
思虑再三,还是留了下来,下定决计不再与她相认。唯有夜深人静之时,那柔滑的触觉仍然就在手边,勾起心动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