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贺莲房刚从徐氏那边存候返来,陆妈妈便来禀报了,说是贺安找来的媒婆已经到了府上,现在就请大蜜斯去重新遴选。贺莲房正要说话,内里俄然传来一阵喧华声,模糊可闻女子哭叫,她微微蹙起眉头,瑟词从内里出去,忙道:“蜜斯,内里是被老爷勒令发卖出府的婢子,非吵着要见蜜斯。”
“他们一家子都不错,先前我见阿谁操琴的庶女,便已经感觉貌美如花了,可庶出的到底是庶出的,不但气质上比不过嫡出,连面貌都要减色几分。如此说来,他们姐弟三人,我们可都得尝尝味儿才行。”祁怀旭说着,舔了下嘴唇,“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待会儿归去,得好好泄泄火,昨日我上街,见了个男娃生得不错,命人给捉了,你今晚要不要一起来?”
祁怀旭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又如何,我就不信燕凉府尹阿谁死木头敢对我如何样!再说了,我也不是用心的呀,谁晓得一个没重视就玩死了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发明的。”
“肤白貌美,极品。”祁玉河如是答复,眯着眼睛,那模样仿佛想要的已经到了面前。
琴瑟二婢相视一眼,还是出去了,很快,东香便被放了出去,她一进花厅便跪下了,面上涕泪纵横:“求大蜜斯开恩,不要发卖了奴婢,求大蜜斯开恩啊!奴婢在院子里服侍,固然说不上有甚么功绩,却也是经心极力,大蜜斯,大蜜斯你就发发善心,不要发卖了奴婢吧!”说完不住的叩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发髻混乱,看起来非常不幸。
祁怀旭咧嘴一笑,“那就多谢了!真想看看贺励找不到女儿焦头烂额的模样,到时候我们去他面前帮他找,又玩了他的女儿,又能让他戴德涕零,另有甚么比这个更叫人欢畅呢?”
“哦?”贺莲房眼一沉。“说来听听。”
“……那大蜜斯您得应了奴婢,如果奴婢所言失实,您便网开一面,将奴婢留在院子里!”
东香点点头:“是,奴婢恰是东香。”
“哼,那你就把你的形象给保持好了,别把狐狸尾巴给暴露来。”祁玉河瞄他一眼,撇了下嘴,俄然笑了:“不过我也很等候贺励被蒙在鼓里还觉得我们是好人的那一天,皇上不是常夸他是股肱之臣么?到时候就让大师好都雅看,这位股肱之臣,实在也不过尔尔!”
“你叫东香对吧?”贺莲房问。
“蜜斯不必见她,这院子里满是二夫人的人,打三年前起,她就打的打罚的罚,将府里的下人给替代了一大半,特别是您和二蜜斯另有大少爷的院子,本来的下人都不剩几个了,内里那喊叫的婢子名唤东香,常日里鼻孔朝天,仗着本身是二夫人的人,对院子里的小丫环非打即骂,您可不要理她,直接发卖了便可!”琴诗跟在瑟词背面出去,言语间对叫东香的丫头非常讨厌。“当初就是她指证的瑟词,说瑟词偷了东西,二夫人便将瑟词活活打了二十个板子,又贬成粗使丫头,若不是因为我们是靖国公府送来的,她早就把我们给赶出府去了!”
“蠢货!你觉得贺励是那些布衣百姓吗?”祁玉河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他但是一品大员,皇上的亲信!看今儿个他对嫡出的后代心疼有加,如果你将他女儿劫走,他不跟你冒死才怪!天然得想个别例,又能把那小美人弄到手,还能让贺励不晓得是我们做的,找不了我们的费事才行。”
“直接派人抓来不就行了?”做甚么搞得那么费事。
“那你干脆娶了她得了!”
东香内心一寒,莫非大蜜斯这是要算阿谁老账?当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蜜斯明察啊,奴婢也不信赖瑟词姐姐会偷东西,可那是二夫人亲身让奴婢指认的,奴婢当时还是个三等丫环,那里敢不听她的?求大蜜斯莫要发卖奴婢,奴婢包管,今后忠于大蜜斯,绝无贰心!”多少奴籍之人挤破了头都想要进学士府来当丫环!如果被发卖出去,像是她这般奴籍的,富朱紫家是决不会要的,最后的运气是甚么样谁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