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手上拿着柔嫩的帕子,正给她擦拭着额头的盗汗,担忧道:“大蜜斯,您是不是做了恶梦了?”
“就是就是,祖母可年青的很哪!”因为贺莲房的呈现,贺兰潜也不再像是平常那般冷着个小脸不爱发言,而是透暴露了孩童的天真,偎在徐氏身边。“二姐,你说是不是?”
贺茉回暗忖:大姐这起的甚么头,这不是给二夫人台阶下吗?如果她顺势向祖母讨情,那该如何是好?
徐氏刚心软便听到贺莲房的话,所谓父慈子孝,夫义妇德,兄友弟恭,姐妹同心这十六字,心中一动,又不免想起先前贺红妆与贺绿意所说的大逆不道的话。再一想,这话但是从靖国公口中说出来的,那是莲儿姐弟三人的外祖父,红妆绿意占了莲儿的菡萏筑,又如此胆小妄为,万一传到靖国公的耳中……想到那呆板刚强的老头子都敢在金銮殿上和天子对着吼,一身骨头硬的要命,最为正视伦理纲常。徐氏内心猛地打了个突儿,先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也没了,冷着脸子道:“莲儿你过用心软,做错了事情天然是要受罚,不然下一次岂不还是会再犯?”
“大姐,你可来了。”贺兰潜笑眯眯上前挽住她的手,不由分辩地就将她拉到徐氏中间坐。徐氏打量了下贺莲房的气色,微微点头道:“女儿家就是要打扮的标致些,转头祖母让人给你重新订些金饰,本年燕凉风行的花色外型,连我这个老太婆看着都免不得要心动呢。”
贺氏一族嫡出后代,终究完整死绝。从而后,贺家嫡派男盗女娼,无能好妒,名声坏透,世人发指。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