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妈妈一愣,这才看到薛氏和凤若桐正冷着脸站在一旁,顿时惨白了脸:这回肇事了。
“来人,”薛氏厉声喝道,“把苏姨娘带去祠堂,我要好生问问!”
薛氏晓得她说不出甚么,昂首看向苏姨娘,目光凛冽,“苏姨娘,你倒是说说,这是如何回事?你的金饰当真不见了?”
“苏姨娘,我是对你太放纵了,你现在竟然连凤府的家规都不放在眼里!”薛氏缓过一口气,还是气的胸膛狠恶起伏,“此次的事清楚是你的错,你却半点悔意都没有,我岂能饶你!来人,把苏姨娘带到祠堂!”今儿不罚苏姨娘,她今后如安在凤府立威。
苏姨娘盗汗涔涔,平时她也是个聪明沉着的,可惜此次的事,薛氏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她乱了阵脚,一步输,步步输,还如何挽回!
凤若桐也跟着施礼,“孙女给祖母存候。”
苏姨娘一时顾不上衣柜,喝道,“吕妈妈,你胡说甚么!”
谁料门口蓦地响起一道沙哑而气愤的声音,“是吗?薛雅萱,你好大的口气!”
凤若桐不甘却也不能表示出来,昂首看畴昔,老夫人本年已六十不足,头发几近全白,一根暗红的簪子在她发间特别刺眼。不过,她脸上倒也没有多少皱纹,很有几分“白发童颜”的模样。
凤若桐看得出她的心机,悄悄嘲笑:枉苏姨娘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就不该在这件事上跟母亲翻脸,不然她服个软,痛哭告饶一番,母亲看在父亲和老夫人面子上,还不会与她分裂。
“苏姨娘,你此次过分度了!”薛氏神采已发青,神情更是锋利,“先是贪了布庄的钱拿去苏家,现在又冤枉若桐偷拿你的金饰,还思疑她私藏男人,你是视我们凤府的家规为儿戏是不是?”
薛氏气的胸口闷疼,一时说不出话来。
“姨母,你可返来了!”苏姨娘顿时见到了救星,身心一松,扑畴昔就趴进她怀里哭,委曲得要命,“你要再不返来,就见不到我了,呜呜……”装哭之余,内心对劲地笑个不断:薛雅萱,老夫人返来了,我看你能把我如何样!
“是吗?”凤若桐咬着嘴唇,一副屈辱的模样,“苏姨娘,既然是你让吕妈妈去我那边找金饰,为何她又说在我院里没搜到男人,这你作何解释?”
别说她狠,归正苏姨娘早就对她动了杀心,她若不先脱手,迟早有一天也要死在苏姨娘手上,以是得先动手为强。这个天下就是如许,弱肉强食,没甚么好踌躇的。
“我……”苏姨娘被她逼问的甚是狼狈,强笑道,“若桐,你别吕妈妈胡说,我、我如何晓得你院里有甚么人,是她胡言乱语,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苏姨娘恨不能一脚将吕妈妈给踢出去!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不看看屋里有没有人,就晓得嚷!“大姐,我的金饰的确是不见了,以是我才让吕妈妈给我找一找,但是我不晓得她会找到若桐那儿去,是我忽视了,我会说她的。”
两个丫环顿时不敢上前,转头看薛氏。
“奴婢――”
方才秦妈妈捎送返来,明显说事情都已包办好,也没见那男人分开,为甚么吕妈妈不但没找到人,这金饰还好好地在这里,她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夫人!”那旁周妈妈已经翻开衣柜里的暗格,取出一个黑漆木的小钱柜,放到桌上翻开,内里公然是白花花的银两,“银子在这里了。”
“谁敢动我!”苏姨娘晓得薛氏明天不会饶过她,横劲儿也上来了,大声喝道,“你们要动了我,老夫人不扒了你们的皮!”
“你敢!”薛氏也被逼出了真火,吼怒道,“把苏姨娘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