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但是薛家顶梁柱似的人物,他们俄然到薛家来,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凤元良大步出去,在门口就拱手,哈哈笑道,“本来是年老迈嫂到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是,姨母。”
“是,老爷。”
“薛雅萱,你、你是想气死我吗?”老夫人一阵咳嗽,喘不过气来,“我说的话你竟然、竟然不听――”
“祖母,我听是听明白了,但是想不明白,”凤若桐用心暴露委曲而又不解的模样,“既然是苏先生主动要弥补人家,那只要给些银两,人家也该晓得戴德吧,归正苏先生又没有错,何至于一给就是几万两,并且这好几年都没能弥补完,那家人是不是过分度了,苏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莫非要一向任由他们欺负不成?”
凤若桐挑眉道,“祖母,苏姨娘,你们是信不过父亲吗?他必然能够还苏先生一个公道的,只要案子本相明白,那对方就不敢再讹诈苏家,你们也不消拿钱堵那无底洞,不是很好吗?”
“她――”老夫人顿时语寒,脸胀得通红,“她、她学着打理买卖,你母亲不是也轻松些吗?”
凤若桐与薛氏互换个眼神:来的恰是时候。
老夫人一愣,看到苏姨娘的眼色,顿时了然,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可不是吗,阿笛就是个心善的,让人欺负成如许,也不想委曲了人家,真让民气疼。”
老夫人目光闪动,晓得她必定另有筹算――毕竟他们承诺补偿人家五万两,人家才不告官,现在还差几千两呢,如果不给了,人家是不成能罢休的。既然薛氏和凤若桐逼问的紧,那就先松口,稍候再跟玉梅筹议,也就是了。
“我――”老夫人顿时一阵心慌,阿笛的事本来就是一桩胡涂案,并且已经畴昔这么多年了,再要翻出来,绝对只是害了阿笛罢了。可如果她不松这个口,硬是要持续拿钱给阿笛,儿子又不让,这可如何办。
“那也得看苏姨娘有没有打理买卖的天禀,”凤若桐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布庄的事就足以证明,她并分歧适做这类事,不然她大可一面拿钱给苏家,一面把布庄的买卖做的很红火,是不是,苏姨娘?”
苏姨娘悄悄咬牙:凤若桐,凤若桐,好你个薛雅萱,现在你哪句话里离得了“凤若桐”这三个字,合着有了这个好女儿,你就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照你这么说,你莫非要把统统的铺子,外加凤府统统的产业都给凤若桐了?你休想!
“可不是吗,”苏姨娘也一脸怨毒,“凤若桐天生就是个妖媚的货品,连老爷都被她迷的七荤八素,真是见了鬼了,也不晓得她如何就好起来了,到处碍我的事,该死!”
就在这当儿,管家急仓促跑出去,“老爷,夫人娘家来人了。”
薛氏脑筋一阵发昏:老夫人还提这件事,到底知不晓得甚么叫“无耻”?“母亲,我已经说过,买卖上的事,不必苏姨娘再插手了,她不晓得打理买卖,布庄的事,我也不但愿再次产生。”
前厅上,薛家来人已经被请到桌旁坐着喝茶,一个是四十岁摆布的男人,穿一件宝蓝缎袄,外罩黑皮裘,一看就是富朱紫家才穿的起的。四方大脸,浓眉黑目,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恰是薛家现在的家主,薛氏的哥哥薛方北。
老夫人和苏姨娘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对视一眼以后,同时看向薛氏:莫非是她?
念及此,她冷哼一声,还要摆出高姿势来,以免过于丢人,“本来阿笛有事,元良帮他也是应当的,不过既然玉梅这么说了,我就给她个面子,这件事今后都不要再提了,就如许吧。”
“是,母亲。”凤若桐上前扶起她,两人也一起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