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顿时说不出话来,没错,之前凤若桐只是个庶女,又是个结巴脆弱的,就算受了凌辱,也没人会在乎,更没人会替她讨公道。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成了嫡女,在凤府除了老夫人、老爷和薛氏,就属她职位最高,她会放肆,会对劲,不容旁人对她有半点不敬之处,这本来就是应当的,有甚么可奇特的?
凤若桐暗道这还用说吗,还不就是因为母亲认了我做嫡女,没了三妹的份,苏姨娘这一房就得不到凤府的产业,以是老夫人生闲气,再加上畴宿世母云升就不受她待见,本身在她面前,还能讨得了好?
凤元良转眼看向苏姨娘,后者打个颤抖,他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冷酷,“苏玉梅,我对你一贯宽大,是不想你在雅萱面前失了面子,可你却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凤府端方,前次雅萱就说过,若桐院儿里的事,不必你再插手,你明知故犯,我岂能饶你!”
“够了,都开口!”凤元良乌青着脸一声大喝,这闹剧要再不结束,就该让内里的人也跟着看笑话了,“此事到此为止,都不要再抵赖!玉泉道长假借高人之名,招摇撞骗,企图污辱若桐,虽罪不至死,但不成轻饶,送官法办!”
苏姨娘等人顿时一惊,被他的气势所慑,不敢再言语。
凤若桐挑眉嘲笑:老夫人又来这招?看来她还不晓得,前次她在父亲面前欺侮漫骂母亲,父亲对她已经心生恶感,再说她这清楚就是胡搅蛮缠,在理取闹,父亲如何能够会受她摆布。
“祖母客气了。”凤若桐竟然不否定,并且半点局促不安都没有,仿佛真的答允了,会有那么一天一样。
“你、你――”老夫人惊怒交集,没想到他的态度竟是如此倔强,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老夫人气的将近吐沫了!这小狐媚子说的甚么话,是瞧了狗血恶心,还是瞧了她恶心?“我可不敢说,你现在有那么多人护着,能做错事吗?我看用不了多久,我这老不死就要被你给经验着了,到时你可高抬贵手,留我一口饭吃,我就感激不尽了。”
老夫人一下又没了话,今儿这事她和苏姨娘本来就不占理,只是不肯意落这下风,厉声叫道,“凤元良,你听听,你听听,你媳妇句句顶撞我,寻我的不是,她这是犯上,你就由得她违逆我,啊?!我是白生你白养你了是不是,你整天说家规家规,如何不见你拿家规管管你媳妇,你眼里到底另有没有我这个娘,啊?”
老夫人气不过苏姨娘被薛氏经验的那么狼狈,拍着椅子扶手叫道,“成了嫡女又如何样?到底是个小辈儿的,莫非还想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甚么娘教出甚么样的闺女,都是些不懂事的!”
“行了,都散了吧,”凤元良被折腾得一阵头疼,不欲再多说,“把这香案全都撤了,今后都不准再说做法事的话,不然毫不轻饶!”说罢他一甩衣袖,回身拜别。
“够了!”凤元良再也看不下这场闹剧,一声大喝,“都给我闭嘴!”
苏姨娘咬牙,纵使在人前丢了天大的面子,可忍一时之气,方能于东山复兴,她强笑道,“是,大姐,我听到了,此次也是怪我,没有找对人,今后如许的事情不会再产生了,老爷,大姐,你们放心吧。”
就是。玉泉道长还对劲呢,瞟了苏姨娘一眼,悄悄赞叹凤大人真是明察秋毫,难怪能做到刑部尚书的位子。
苏姨娘惨淡变了神采,老夫人更是急了眼,“元良,你、你待将玉梅如何?我、我可警告你――”
你还说!苏姨娘咬牙,“道长――”
凤若柳悄悄欢畅,她就晓得老夫人不会瞧上大姐,不过苏姨娘用的招太蠢了,泼的甚么狗血,大姐要真是妖妖怪怪附身,早把他们全都清算了,何至于还得动这些心机!要完整扳倒大姐,还得用更高超的招儿,不过现在这景象,她要再不开口,就说不畴昔了。“祖母息怒,母亲对祖母是很恭敬的,大姐也没有要违逆祖母的意义,依我看,都是这道长从中教唆,才会有这些是非,该好好罚他才是,我们一家人何必吵来吵去,伤了和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