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她的这身打扮仍旧艳jin四座,胜利地让所人的视野,都齐齐又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皇后自是不快,一张芙蓉面更是拉得老长,天子也觉难堪不已,愠怒之下,竟也迁怒于硕妃,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硕妃虽放肆放肆惯了,但心知南宫珑行动确切不当,亦不好劈面对着越皇撒娇告饶,只能嘟着标致的小嘴,委委曲屈地瞅着天子,瞅着瞅着,越皇的那颗爱美之心,便又刹时化做绕指柔了。
笛音袅袅,带着中原的婉约,却倾诉着西域的狂放。明显是相生相斥的感受,却又在南宫霓的解释之下,获得了最完美的融会。那笛音如魔咒,时而飘忽不定,时而蜿蜒盘曲,高亢时短促如水流,低呤时脉脉如小溪,柔嫩漂渺,欲发欲收,恍若长空里万点飞扬的柳絮,纷繁而落,漫天飞舞,让聆听之人,皆都如置幻景飘飘欲仙。
抿唇,南宫霓微微福身,灵巧道:“女儿谨遵父皇教诲,必然会好好为珑儿伴奏的。”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南宫霓的眼神儿微微一飘,又侧首瞥向了南宫珑,那种歉意中却又满含委曲的幽怨眼神,仿佛扎入民气的刺,直看得南宫珑心头七上八下,难以自安。
飞天舞本是由西域飞天乐伎的姿势演变而来,是以,演出飞天舞的舞者出场之时,皆都穿着清冷。不过,南宫珑本是皇室公主,又是未嫁之身,天然不成以随便于外人面间暴露肌肤。是以,她的飞天舞服是尚衣局专门为其缝制的,虽紧致妖娆,却又恰到好处,除了浑身的丝带与长绸以外,几近看不到任何能够让人轻渎的处所。
冷冷瞥了一眼身边的南宫霓,南宫珑借口要下去换衣,便撇下她独去,南宫霓见状,只是对着越皇与皇后勉强一笑,那委曲中略显勉强的惨白小脸,当下便又刺痛了好几小我的心。
“珑儿,现在是父皇的话,也不管用了是吗?”